这反穿皮袄的老者。是虚幻老人吗?
他又有什么阴谋?
余化雨老脸一片修厉,身躯在簌簌发抖。
只见那反穿皮袄的老者阴恻恻地道:“余化雨,轿中是你的掌上明珠,四周已洒了硫磺火硝只稍一点燃,连人带轿便会在顷刻间化为灰烬,你估量着办!”
余化雨激愤万状地道:“你不嫌这手段太毒辣?”
“哈哈哈……”
“人可欺天不可欺,你必遭天谴……”
“那是另一回事,老夫向来不在乎天理报应,人骗人而已。”
“你要什么,说?”
反穿皮袄的老者阴森森地:“老夫临时改变了主意,说起来,你并不怎样吃亏……”
余化雨厉声道:“改了什么主意?”
反穿皮袄的老者得意地一笑道:“天理良心,这主意真是妙不可言,老夫已为你女儿物色了一个对象……”
余化雨狂声道:“胡说!”
反穿皮袄的老者若无其事地接下去道:“老夫所物色的这对象,才貌出众,乃武林后起之秀配你女儿最合适不过,可说天造地设,你女儿也已肯首……”
“放屁,她不会?”
“会不会事实已在目前!”
“打开轿门,我问她……”
“这暂时办不到,老夫的话尚未说完,听着,老夫的条件并不苛刻,你退出江湖,由你女儿女婿接掌齐云庄……”
余化雨咬牙切齿地道:“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坦白告诉你,南北武林必须统一,整座武林只许有一个盟主。”
丁浩在暗中不由窃笑,原来是在做君临天下的美梦,莫非这老者是望月堡郑三江的爪牙?
余化雨一挫牙,道:“表明你的身份?”
反穿皮袄的老者冷冷地道:“还不到时候。”
“你是‘北堡’的人?”
“北堡,哈哈哈,郑三江退位的时间不久了。”
丁浩大感意外,对方并非望月堡的人,而且竟然要并吞南庄、北堡,这野心大得吓人,那他是何许人物呢?
余化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屑地道:“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竟然也妄想领袖天下?”
反穿皮袄的老者冷哼了一声道:“长话短倒,你到底答不答应?”
余化雨咬牙道:“办不到!”
“余化雨,别想左了,你若答应,你女儿仍是齐云庄半个主人,你如拒绝,女儿保不住,基业已保不住……”
“我说办不到?”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姓余的并非听任宰割之流……”。
“嘿嘿,口气满大,告诉你,老夫要取你性命,只要举手之势,你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不是虚声恫吓……”
“凭你这歹毒暗器无影飞芒?”
“不错,你竟然也识得无影飞芒,不过,告诉你,凭内功实力,我一样可以取你性命,别妄想还有酸秀才现身救你,他已北上送死去了!”
余化雨激起地道:“本庄主决不向邪恶低头!”
“你将看着你宝贝女儿火葬!”
余化雨覆地拔出长剑,厉声道:“本庄主与你拼了!”
反穿皮袄的老者扬了扬手,轿后的两名黑衣汉子,齐齐弹退丈外,幌亮火捻子,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炬,作出准备投掷之势。
余化雨老脸惨变,他功力再高,也无法救他的女儿,硫磺火硝,见火即燃,他再快也不能破轿救人,何况还有这老者在侧。
“你当真敢……”
“这没什么敢不敢的,最后问你一句,答不答应?”
余化雨面孔开始扭曲,目眦欲裂。
就在此刻,狂飚陡起,惨号曳空,两名持火炬的黑衣汉子,被震飞到数丈外的芦苇丛中,一个黑衫文士,出现当场。
反穿皮袄的老者平转身,暴喝道:“什么人?”
“你认不出本儒?”
“黑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