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僧人又把挖开的坟复原回去从此乡里人没人再敢动那古坟的主意。
这就是葬要“得位”方为安。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这句话同样也适合风水。
风水宝地也并不是时时都会对人施以福枯这要等待机会也就是三得中的“得时”。
吴姨的那个乡百多户人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此村群山环抱如屏如障很古远的时候就有途经的风水师预言:
“此地必然出宰相。但由於不久後的山洪倾泄冲破了风水之气非要等几年地气凝结复原才有大贵出世。”
当时整个乡虽然有那麽一个半个的秀才但如果说出丞相那样的大贵人乡人是说什麽都不敢相信的。
虽然乡人很快忘记了这位过路风水师的预言但细心的人注意到就在这年的夏天雨季爆了一次罕见的山洪。
洪水由山上滚滚而下在山谷处汇聚然後气势汹汹的灌向村乡。
洪水过後一片狼籍於是就有人记起了风水先生的预言开始纷纷的骂起来说这位风水先生简直就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却全应验了。
随著乡居重建叫骂风水先生的越来越少同时记得他预言的也越来越稀。直到很多年後这里真的出了一位宰相乡人才对诸多异象啧啧称奇起来。
据当年许多亲身经历那次大山洪的人都还清楚的记得出丞相这家乡人的房址正是当年山洪退去时留下的唯一一处水窝水窝里面趴著一只巨大的老山龟。
龟富灵气乡人不敢冒犯恭敬放生。没想到灵龟出现之地竟然是山洪後的宝穴。
乡人也就自然想到了那位过路风水师此时再回想他的预言一一应验眼前。
风水三得中“得主”是最後一种说法。
风水宝地不是人人都可享受的土地各有其主。
乡里从前有个土财主花重金买了一块风水极好的葬地。但自从把祖坟迁到此地後族中子孙晚辈不是多病就是夭折。
有风水先生就知道说:“这块地应当卖掉才会断除病根。”
土财主开始还不舍得但眼看族中多事束手无策最後狠了狠心廉价让出。结果祖坟迁出葬地卖出後族中晚辈的病都好了而且繁茂旺盛。
买这块葬地的那家人不但家中无事而且子孙代代都有出贤人富士。这正是风水中所说的“地得其主”。
吴姨的故事终於讲完了场中一片安静众人都已经被带到吴姨的故事里还没出来。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杂沓人声房东老太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来到门前静静说道:“他们终於又开始攻进来了。”
这一次进攻术人不但数量上出了前几次的总和而且吸取了数次进攻失败的经验各种防范烟毒措施完备不说而且还达到了某种暂时的默契互不争吵协同作战黑压压的近千人就像静夜中起的海啸静悄悄的向小楼扑来。
这阵势连老太都有点心底打鼓了虽然加大了烟丹药量但从术人们的防范措施看烟毒只能依靠渗透毛细血管来起作用了而这种方式却是颇缓慢的。
况且为了更多迷捕术人为己所用所增加的药量全是作较慢的丹锅和丹丸。
丹锅是为了控制术人的意志丹丸是利用产生的恐惧感先击溃术人的心理从作用上是为了配合丹锅的。
这两种烟毒都不是直接对人产生杀伤作用的一旦没能及时控制住术人或是控制的数量很少潮水般近千人的涌入除朝歌外恐怕小楼内包括蟑螂在内的任何生物都要被灭杀一绝。
古傲、梁库等人已经不能依赖理性来判断形势了此刻的他们只能拼命的骗自己眼前黑压压扑过来的术人就真当作海岛夜潮来观赏的手中各自紧握著能搜出来的任何菜刀、铁器瑟瑟抖。
连老太太厨房里唯一一把西洋餐叉也被吴姨母女摸了出来双双抱握手中。
惊恐的眼神中似乎正努力把场景幻想成海边自助大餐没有术力没有武功没有任何可以自信的防身手段他们此刻所能做的只有自我欺骗式的逃避。
就在一片无声的窒息之中朝歌忽然“啪”的一下推开了楼窗望著黑夜中刀光後密密麻麻挤压在一起的无数双狼眼冷冷的道出一声:“我是牧朝歌!”
就只这一句话好似静夜中的一道撕冰霹雳当时就把摸进的千多术人全都震在当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二楼窗後立著一位冰山似的青年双目深邃宁静彷佛世上没任何事情可以撼动他的内心。
所有术人心中都齐齐的闪过一个念头: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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