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紧挨着学习，彼此心知肚明，一个转头的动作，唇就能凑在一起，后面就是干柴烈火。</p>
“好好，你要认真学！”顾圭璋高兴道。</p>
既然少帅想给顾轻舟“补课”，说明这桩婚事还没有黄，至少少帅那边没有。假如司家真嫌弃顾轻舟，少帅喜欢她的话，给少帅做妾又有何妨？</p>
顾圭璋心里的小盘算打的噼啪响。</p>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上楼，她把之前的课本都仔细收好，又将书桌整理了一边。</p>
整理完毕之后，就是无边无涯的空虚，特别是上次骑车那件事，重新涌入她的心田，一点点吞噬她。</p>
她心中总感觉缺失了一块。</p>
顾轻舟不是时髦派的人，她不会对此无所谓。</p>
她努力告诉自己说，每天都有人丢掉性命。和其他相比，她现在算是很好的，以后谁又说得准呢？</p>
“有的人离了婚，都能嫁得很好，这根本没什么，如今的世道和从前不一样了。”顾轻舟心想。</p>
尽管如此，这些想法给她的安慰是很稀薄的。</p>
失落和空虚还是铺天盖地的包围她。</p>
她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场，宣泄一下情绪，然后彻底将此事丢开。</p>
但是她哭不出来。</p>
她跃跃欲试，毛巾都备好了，想要大哭的，眼泪却好似干涸了，一滴也挤不出来。她知道，她想要哭，因为心很沉重，肯定是囤积了不少的眼泪。</p>
备考之前，她这些情绪就应该排解的，可那时候她一心铺在备考上，让它酝酿，现在成了大祸。</p>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轻舟精神不佳。</p>
早起的时候，顾绍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去赶八点多的火车。</p>
“舟舟，等我从南京回来，我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顾绍道。</p>
他应该是需要亲自去确定。</p>
就像顾轻舟，她也希望自己的仇亲手报，顾绍肯定希望自己去查探消息，而不是别人告诉他。</p>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阿哥，你要好好玩，给我带礼物！”</p>
顾绍说好。</p>
等顾绍走后，顾轻舟也梳洗好了下楼。</p>
刚到八点半，司慕就准时到了，他站在缠枝大铁门的门口。</p>
顾圭璋不在家，司慕就没有进来，顾轻舟拿了大风氅，跟着司慕出门去了。</p>
第二天针灸，司慕就自然了很多，没有昨天的尴尬。</p>
“试试看，能说话吗？”顾轻舟道。</p>
司慕就试了试，声带无法鼓动，气还是到不了喉咙。</p>
“不用着急。”顾轻舟安慰他，“毕竟这么久了，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放心，有我在的话，肯定能彻底根治。”</p>
如此，到了第五天，顾轻舟针灸完毕，让司慕试图说话时，司慕很用力，说了“嘉嘉”两个字。</p>
嘉嘉，是指魏清嘉。</p>
顾轻舟听到了低微的轻语。</p>
司慕也听到了。</p>
他这张千年冰山脸，第一次露出了清淡的笑容。</p>
“能听得吗？”他又说了句。</p>
气很短，声音轻微，似耳边私语，但是能听到。</p>
“能。”顾轻舟道。</p>
司慕轻轻舒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