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丢下了？”顾轻舟反唇相讥，声音也轻不可闻，“你太太不是死了吗？”</p>
“死之前，也要让我.....”他的手继续下滑。</p>
顾轻舟按紧了他，气息微乱：“司行霈......”</p>
司行霈停了下来。</p>
他坐起了身子。</p>
窗外的晨曦熹微，稀薄的光线投入房间里，顾轻舟屏住了呼吸。</p>
这个人，趁着刚天亮的时候过来。</p>
这个时候，天快要大亮了，故而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p>
好大的胆子！</p>
他坐起，轻轻捏了她的下颌：“小东西，你跑得挺欢实嘛。”</p>
顾轻舟在幽黯中笑了下。</p>
她的笑容，非常的轻快明媚，没有半分杂质。</p>
这两个月来，她头一回如此开心。</p>
“想我吗？”他轻轻啄了下她的唇。</p>
“不知道。”顾轻舟的声音，依旧是轻不可闻，“我已经死了，你都给我下葬了。死人是不知道想不想的。”</p>
司行霈的手略微收紧。</p>
顾轻舟吃痛，却伸出了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p>
她紧紧抱着他，把自己贴在他身上。</p>
如何能不想？</p>
日日夜夜的煎熬，她的心田都熬得干涸了，此刻才足以得到滋养。</p>
“快走吧，这府里的人鬼精得很。”顾轻舟道。</p>
司行霈依依不舍。</p>
他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道：“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p>
顾轻舟的眼眶倏然一热。</p>
她不想哭出来，让他担心。她更不想放弃一切，和他回去。</p>
故而，她插科打诨，转移话题。</p>
“没有，我吃得很好。”她道，“也没有瘦。可能是你的新女朋友比我胖，你不习惯了。”</p>
司行霈就重重在她后臀上打了一下：“再胡说！”</p>
“不是你女朋友吗？”顾轻舟问。</p>
“不是。”司行霈道，“我可什么也没答应。顾轻舟，你丈夫理直气壮！”</p>
顾轻舟笑出声。</p>
她急忙又敛去。</p>
“快走吧。”她道。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是没松手。</p>
司行霈心中一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