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四叔，如今还是西医可靠。”</p>
“小十现在不能动，还瞪着眼睛，怎么看都吓人，还是送医院要紧。”</p>
众人七嘴八舌。</p>
西医又道：“送医院就要抓紧，切不可再耽误了。”</p>
“不，不行，不能送哥哥去！”于阑歌挡在王游川面前，“姨父，您不能害死哥哥。”</p>
王游川面色阴沉。</p>
一直没有开口的叶姗，出声呵斥：“你这叫什么话！”</p>
“原本就是。”</p>
“好了！”王游川低喝。</p>
他跟西医出来，问西医能否把仪器搬过来，王家愿意多出钱。</p>
西医说搬不了，仪器太重了。</p>
“照这么说，你们还不如中医呢！”于阑歌指了医生的鼻子，小小的人儿几乎要跳起来，“没有仪器，你们就不看病，那到底你们是医生，还是仪器是医生？”</p>
西医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p>
王家的人也略有所思。</p>
屋子里顿时沉默，只有医生略粗的呼吸。</p>
“太刻薄了。”顾轻舟主动开口，说于阑歌，“医生上门是救命，不是受你们羞辱的。”</p>
医生就看了眼顾轻舟，眼底流露几分感激之情。</p>
于阑歌看着顾轻舟。</p>
她心中有一口气，怎么也发泄不了，却没有开口。</p>
“要不，等中医来了，看看再做诊断？”西医问王游川，“你们两下比较，再决定要不要送医院。”</p>
王游川迟疑，半晌才颔首同意。</p>
叶妩想说，她的老师可以治好王璟的，然而王家这态度，于阑歌又在中间搅合，叶妩就不太愿意开口。</p>
五分钟左右，来了一名老中医。</p>
老中医诊断之后，说：“此乃足三阴虚，从而精血不藏。精血不足以润养筋骨，导致痿痹。可以调养，不过非一日之功。”</p>
病症是确定了，就是足三阴虚导致的。</p>
“若是治好了，我哥哥是不是能跟从前一样？”于阑歌又跳出来，问道。</p>
老中医颔首。</p>
于阑歌眼珠子转了转：“那万一......”</p>
“万一治不好，大概是要终生卧床，这双腿应该是动不了了。”老中医道。</p>
于阑歌顿时惊恐了起来。</p>
她转脸去看王游川：“姨父，这个老头子没有把握，不要他治！”</p>
众人错愕。</p>
老中医脸上浮动愠怒。</p>
顾轻舟心中却咯噔了下。</p>
她不由自主看了眼蔡长亭，却见蔡长亭也在看她。</p>
他们彼此眼底，都有相同的神色：这个于阑歌，别有用心。</p>
果然，他们就听到了于阑歌继续道：“叶家姐姐们都说了，蔷小姐的医术才是最好的，让她给我哥哥治。”</p>
满屋哗然。</p>
顾轻舟不免摇头笑了笑。</p>
果然如她所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