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钺不是来找霍拢静的，而是来谈一些生意。</p>
程渝很高兴，邀请了霍钺吃饭，卓孝云陪同。</p>
霍钺的狠辣是内在的，他本人看上去儒雅斯文，像个教书的先生，让人如沐春风。</p>
卓孝云跟他话题投机，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p>
宿醉的结果，就是次日醒过来，他又换了人。</p>
他每次变成卓莫止的时候，声音是会变的。</p>
但是，这次他没有迷糊，而是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爬起来穿衣裳要走。</p>
“干嘛去？”程渝在身后，阴测测问他。</p>
卓莫止道：“我要去趟学堂，有点事。”</p>
他感觉不对劲。</p>
一个人两个人格，说彼此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卓莫止自己恐怕早有怀疑，只是从前卓孝云保护他，刻意会隐藏自己。</p>
随着他和程渝关系的发展，卓孝云存在的时间越来越长，卓莫止就明白出事了。</p>
他想要逃走。</p>
程渝道：“这么早？去学校做什么呢？”</p>
卓莫止敷衍着笑。</p>
然后，他举步要往外走，突然感觉有什么砸向了他。</p>
他一下子栽倒。</p>
程渝拿着一根很粗的棍子，把卓莫止给撂倒了。</p>
这一幕，正好被过来送粽子的顾轻舟看到了。</p>
“你什么毛病啊？”顾轻舟错愕看着倒地的卓莫止，“你打他干嘛？”</p>
程渝不理会。</p>
她打电话给门房，让门房的副官赶紧过来，帮忙将卓莫止绑起来。</p>
“拖到后院的地下室去，那边有司行霈的刑房。”程渝道。</p>
顾轻舟顿时就明白了。</p>
她犹豫了下，转身就要走。</p>
程渝百忙中回神：“你哪里去？”</p>
“你肯定是想用手段，扼杀他其中一个灵魂。此事没经过他首肯，你自己吃埋怨就好了。我不搀和，免得里外不是人。”顾轻舟道。</p>
不待程渝说什么，她已经离开了。</p>
程渝：“......”</p>
看着顾轻舟飘然远去的背影，“交友不慎”四个大字，明晃晃挂在程渝的眼前。</p>
等卓莫止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绑住了。</p>
这个地方，就是程渝曾经催眠王璀，让他自杀的地方。</p>
它让程渝胜利过，故而她有安全感。</p>
空气里有阴冷的气息，还有浓重的霉味。</p>
光线很淡，卓莫止看到程渝坐在不远处，依靠着椅子，目光定定看向他，像个山寨里的女大王。</p>
而卓莫止，是被她擒上山的美人，正在等着她剥皮拆骨。</p>
“阿渝，你这是干嘛？”卓莫止心中有点急，却不惊慌。</p>
他知道程渝不会害她。</p>
有这种意识，他自己也没想到，不知为何如此放心程渝。</p>
程渝站起来，走到了他身边。</p>
她轻轻摸了下他的脸。</p>
五指柔软却冰凉，从卓莫止的肌肤上滑过，卓莫止打了个寒颤。</p>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程渝道“聊什么？”卓莫止下意识想要躲开，挣扎了下，发现自己被绑的很紧，压根儿挣脱不了，心中更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