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观主是何意？”</p>
“要不然，请这两个孩子退远一些？小傅啊，之所以说是秘密，我当然是只想跟你一个人说。”</p>
小月微微皱眉。</p>
为什么她开始觉得，幽清观主跟小姐说话的语气有点儿怪怪的？</p>
但是他们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傅清雨没有出声，他们也就没有说话。</p>
“他们是我信任的人。”傅清雨说。</p>
“嗯，我也没说不信任他们，但是，说秘密，总归得有说秘密的氛围，你说对吧？”</p>
看来他是真的坚持要让白虎和小月避开。</p>
傅清雨给了白虎和小月一个手势，他们微一点头，退远了些。</p>
这样的距离，还是能够看着他们，但听不到他们低声说话。</p>
“观主现在可以说了吗？”</p>
“这个是水。”观主下巴轻点那一盆清水。“但是，不是一般的水，是我从东擎皇宫祭坛里取来的。”</p>
“东擎？”</p>
傅清雨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p>
观主已经去过了东擎？</p>
萧楚墨派了蓝容带了很多人去找东擎旧址呢，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但是观主却说这些水是他从东擎皇宫的祭坛里取来的？</p>
“你去过东擎了？你知道东擎的皇宫在哪里？”</p>
观主点了点头，“对。”</p>
“什么时候？”</p>
“二十四岁的时候。”</p>
现在观主是有问有答，好像真的是一点事情都不瞒她一样，很是坦白。</p>
傅清雨却从他这些话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她难掩震惊，“您的意思是，就是去东擎的那一年，你的容颜就停留在那一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变老？”</p>
是这个意思吗？</p>
所以观主要跟她说的秘密，就是说，他的容颜不改，与东擎有关？或者说，与东擎皇宫的那个祭坛有关？</p>
“嗯。”观主点了点头。</p>
“因为这个水？”</p>
“倒也不全然是因为这水，”观主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说，水也许有点关系，但不可能纯然是因为它。当时我带回来的水只剩下了这些，之所以用了这个玉盆来装，也是因为这个玉盆也是从那里拿来的。”</p>
“水装在这个玉盆里，多年来一直清澈不变，但装到别的容器里，渐渐就会有点儿浑浊。我怀疑这不是清水，里面应该还含有些什么药材之类的东西，你是大夫，又是季老的徒弟，想来也了解不少药材了，所以我现在把这水送你，也许你才能够研究出来它到底是什么。”</p>
果真是要把这么小缸水当见面礼送给她！</p>
傅清雨一时无语。</p>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去了东擎的皇宫吗？那时我也是无意间误入，在那里被困了数月，数月几乎未见天日，是一场地动，震得那里出现了一道裂缝，我才得以脱困。”</p>
观主一手托着脸，姿态有点儿慵懒。</p>
他目光有点放空，像是在回忆着当年那一段日子。</p>
“现在若是要我再原路返回，我也未必能够找到了。出来之后我才知道，那里应该是东擎皇宫的祭坛。而我们司虞一族，也是东擎的。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p>
观主把目光重新移到傅清雨脸上，声音轻轻，温和得像羽毛拂过她的心脏。</p>
“世人知道的，都是我的假名，我本姓司虞，名字青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