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快哭了，但他不敢得罪欧小姐，极不情愿的回过身，畏畏缩缩跟在欧小姐后面。
淡淡的光芒从窗户透进来，欧小姐偏偏站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看不到身下的影子。
“方经理？”
站在女厕所门口，欧小姐朝里面喊了一声。
哗啦——
冲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却是从男厕所传过来的。
“不会？”欧小姐声音变了调，“割腕的那个，就是男同事，就在里面......”
咯噔，咯噔。
这时，男厕里突然传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欧小姐愣了一下：“方经理？”
“来了。”
厕所里传来一声回答，紧接着，方经理缓缓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男厕所里？吓死我了。”欧小姐看了她好几眼，长长松一口气。
“啊？这是男厕所？哎呀，太黑了，我看错了！”方经理害羞的捂了捂脸，“这事太丢人了，欧，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哈哈，那可不行，你得给我封口费......”
两个女人竟然嘀嘀咕咕的说笑起来，然后对着门口的大镜子，拿出口红涂抹起来。
黑灯瞎火的，对着镜子补妆。
中年男人的腿抖的厉害，抱着皮箱哆嗦着往后退。
“蔡先生，你要上哪去啊？”
两个女人幽幽的转过身来。
惨白的脸上，大红色的嘴唇咧开，送给中年男人一个无比惊悚的笑容。
“我，我想回家。”中年男人弱弱的哭道。
“回什么家？我们陪你不好吗？”
眨眼间，两个女人就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前，一人抱住他一只胳膊。
“你看我们美不美？”
“美，美......”
中年男人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可怜极了。
“说谎！”
两个女人却突然冷了脸。
“我们美的话，你为什么不笑？”
“笑，我笑。”
眼含热泪，中年男人拼命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乖——”
两个女人却满意极了，撅起大红色的嘴唇，对准中年男人的脸颊。
眼泪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