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这家伙啊,什么都写在脸上,真好懂。
“你……”路昫枫敲了敲笔,在心里组词,“你干嘛要作践自己说是Omega?”
骆繁从床上拿回练习卷,走到书桌边坐下。击退敌人后,心情本来还挺不错的,但听见路昫枫这么说刹那就不满意了,“什么叫做作践自己?身为Omega很低贱吗?那喜欢你的我岂不是更低贱?”
路昫枫一噎:“我不是那个意……”
“你不是很欣赏戚展熙的自信心的吗?你到底有没有从他身上学到这一点啊?”骆繁环胸,审视一样盯着他,脸上很是不理解。
路昫枫脸红驳斥:“我有在学好吗!我和他交流的时候一直都在分析他的思维、他如何看待自己是Omega的事,一直都有在试图消化吸收,去学习,只是……只是他终归是他,他有些点是我无法理解也不喜欢的,导致喜欢的那些点也瞬间变得不这么令人信服了……我会不禁怀疑自己的审美……”
“……”骆繁静静地看着他,于心不忍还是安慰一句,“你的审美没有问题,只是人心叵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格。他有勇气表达喜欢你也是他的一种人格魅力,也许你跟他相反,属于不直率表达的类型,所以排斥了而已。不代表你一开始欣赏他的点就是错的。不要否认自己。”
骆繁说得有点绕,但不无道理。语颇隽永,耐人寻味。
路昫枫陷入思考。
对的,他纠结的点正是戚展熙的坦率。
对身份的坦率以及对表达的坦率,要说属于同一类吗?却又不一定。它们只是捆绑在“坦率”的框架里而已,其实内涵天差地远。
有的人能够坦率表达,却不能对自己的身份坦率,举止都颇为矜持,甚至自卑。
有的人对身份放飞自我,说起话来却拘拘谨谨,真假参半。
两者大概率是不相冲的,路昫枫得出结论。
“知道啦,我有在自己思考的。”路昫枫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向你坦白。”
骆繁:“?”
“他刚刚跟我坦白爱意了。”
骆繁瞬间耷拉脸,心情很不是滋味,“我知道,看出来了。你别想考虑他,我不准。”
路昫枫看他的脸色,乐了,转了转笔放惊喜:“但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
骆繁一怔,一脸懵地看向他。
路昫枫模仿刚刚骆繁的表情和语气:“但你别想考虑他,我不准。”
“噗……”骆繁笑出了声,起身走到他面前,拨开他的刘海弯腰亲了一下,“遵命。”
路昫枫摸了下被亲得地方,害臊抿唇。
骆繁双手还撑在椅子的扶手,姿势像是圈着他一样,路昫枫思绪有点飘,他垂眸盯着某个地方,问:“你刚刚在浴室里没自己处理?我没有闻到信息素。”
骆繁:“戚展熙在呢,我怎么敢。”
路昫枫咽了咽口水,伸出了罪恶的爪子:“你知道我还向戚展熙学到了什么吗?”
骆繁喉结滚动,视线追随他不安分的手,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他接下来的举动,敷衍问:“什么?”
淡淡的鸢尾花香忽然弥漫,Alpha被撩得心痒难耐。但在味道的包覆下又特别能令人静下心。
“我好像懂怎么自主释放信息素了。”路昫枫说,另一手搂住骆繁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舒服吗?”
信息素的话那可舒服了。
先不管Omega到底如何自主释放信息素,但Alpha是因为喜欢所以可以释放。
骆繁忽的释放大量信息素,把人横抱起来扔床上。床垫很薄,床架也不牢固,扔下的一瞬间发生了巨大声响。
见骆繁的举动不对劲,路昫枫赶紧制止:“你干嘛?”
“信息素倒是挺舒服的,但你的手法还得练练。”骆繁笑道,明明是挑衅的话,在两人之间却变了味,“不如先用另一种方法帮帮我?”
“不可能,你别疯!这环境怎么说都不合适,而且明天还有比赛,还是别了?”
骆繁听进去了,倍感遗憾。
看他那个表情,路昫枫忽然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