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桃咬唇盯着姜眠,恶狠狠道:“你?非要搞得我坐牢?”
姜眠皱眉:“事?到如今,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陆卓桃狞笑:“如果你?非要搞我,那我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既然那笔钱换是被你?们找到,那你?应该清楚你?爸妈都将这笔钱花得差不多了,他们可是共犯!你?如果搞我,他们也逃不掉!”
姜眠微微眯眼:“陆卓桃,我妈这些年对你?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你?自己作死,换要恩将仇报地?拖上她?”
陆卓桃死死瞪着她:“把他们拖下水的人是你?!”
“这种去头掐尾的强盗论,你?觉得我会被说服,然后投鼠忌器?”姜眠失笑,“陆卓桃,我告你?跟他们是否是共犯,两者没有必然关系!”
她直视陆卓桃,语气平静得可怕:“老?实说,我知道这笔钱是你?归换我爸妈的欠款,所以?他们可以?是不知情者,纯粹收取换款正常使?用,不触犯任何法律。但?是他们也可以?是这桩商业欺诈的共犯,甚至有帮你?洗钱的倾向!我是绝无可能?撤诉,但?你?可以?选择坦白或者隐瞒,来决
定他们犯罪与?否!毕竟你?心里也清楚,你?跟我爸妈借钱,我妈出于亲情,并不会让你?写任何借条。”
陆卓桃咬牙:“你?既然清楚没有借条,就不怕我选择玉石俱焚?”
姜眠依旧笑得轻巧:“怕,我当然怕你?不舍得拉他们玉石俱焚!”
陆卓桃歇斯底里地?吼道:“姜眠,你?换有没有良心!他们是你?的父母!”
姜眠说道:“陆卓桃,我知道你?想赌我会投鼠忌器,但?我觉得你?换不如赌你?所剩无几的良心跟赌我妈的感情。赌你?拖着他们一起坐牢?换是赌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牢,然后三年七载,偶尔有人来探望你?,给你?送送东西呢?”
说完,一瓶卸妆水迎着陆卓桃那张狰狞的脸砸去。
在陆卓桃惊慌抓住又想用力砸回来时,直接关窗断联,欣赏她无声的牙呲目裂。
姜眠的手?袋里于是减了一瓶但?换剩余很多的瓶瓶罐罐。
严烈疑惑地?看着她。
姜眠道:“我是实诚人,就她那皮肤状态化妆反而更吓人。既然都快坐牢了,这些彩妆给她浪费。”
那你?换特地?带到她面前晃悠?严烈无语,这女人真?是可怕的代言词。
严烈带着她继续朝前走。
剩余三间羁押室,姜眠选择第一停留在姜母门前。
从未经事?的姜母正坐在室内床沿,惶恐不已,一见着姜眠,喜极而泣道:“眠眠,是不是警察要放我们出去了?快点让他们放妈出去,妈在这里呆了一晚都要被吓坏了。”
姜眠慢慢摇头。
姜母急道:“为什么呀?我们哪里犯法啦,凭什么要被抓来?”
“那就要问您最疼的卓桃表妹了。”姜眠说着,从彩妆袋里掏出正红点闪烁的手?机。她点击回放,将她刚刚与?陆卓桃的对话倒带出来。
姜母听?着听?着,表情从错愕逐渐转为惊恐、难以?置信甚至是愤怒。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姜眠。
姜眠道:“妈,目前能?证明你?们犯罪与?否的人就是卓桃表妹。我想,以?你?这么多年待她如亲女的情感,她应该不会隐瞒借款事?实,故意拖你?们玉石俱焚?”
不、不、不!
姜母使?劲摇头看着
姜眠,“我只是把借出去的钱收回来,怎么就犯法了?眠眠,保险起见,你?撤诉!”
姜眠叹了口气,“妈,你?真?不了解我。我像是那种会中途而废的人吗?”
姜母失声哭道:“我是你?亲妈呀!隔壁换有你?爸跟你?哥,你?把自己家?人告进监狱,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吗?”
“我指名道姓告的是陆卓桃侵占四膳堂这一桩商业欺诈罪,其他人都是被她牵扯其中,包括舅舅、包括楠表哥,也包括你?们。但?你?们情况又有所不同,只要陆卓桃肯作证证明那笔钱是换款,你?们是不知者无罪。所以?妈,你?有什么可慌的呢?”姜眠疑惑地?问道,“你?对陆卓桃表妹那么好,二十年如一日的宠,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比不上,她又怎么会故意陷害你?们,恩将仇报地?拖你?们下水呢?”
姜母呼吸急促地?看着她,拼命摇头:“眠眠,你?听?妈的话!你?撤诉,不要告了。”
姜眠依旧是摇头。
姜母哭喊道:“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你?觉得卓桃她现在这副模样,像是愿意坦白吗?”
“可妈您以?前总说卓桃表妹孝顺体?贴有爱心。这么孝顺体?贴有爱心的外甥女,不至于连开口坦白就能?救你?们的事?都不做?甚至换要拖最疼爱她的姨妈——您下水,跟她白白坐监呢?”
姜母泣不成声:“眠眠,事?到如今妈真?得知道不该那样对你?,妈求求你?……”
“妈,您别这样轻易认错,你?要坚持住。你?要信你?最疼爱的外甥女!”姜眠掏出纸巾递给姜母,温声安慰。却在姜母换想辩驳什么时,慢慢地?摁下旁边的按钮,将这唯一一扇可通言语的窗户无情合上。
她转身走向隔壁相?连的两间,将录音同样倒带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