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无论是孙道长，还是楚一等人，全部没有这种感觉，可他每次，都胆战心惊，只要踏出一步，似乎都会死亡降临。</p>
在孙道长飞升之前，他就感应到过，后来让孙道长还专门试过，却没有相同的感觉。</p>
让他十分不解。</p>
“既然你不能离开，那夫君，我们就陪你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吧！”</p>
柳贞忽而笑道。</p>
“夫君，我们陪你，直到永远！”</p>
婠婠偎依过来。</p>
楚阳心头一颤，面对夕阳，露出了笑容。</p>
最终，他还是将两女送走了。</p>
“待来日，或许我们还有相见之日，千年，万年，十万年，只要不停的成长，站在诸天之巅，还怕我们不能相见？”</p>
这是楚阳给出的不算承诺的承诺。</p>
“我们等你！”</p>
四个字，简简单单，却沉重无比。</p>
看着他们离去，楚阳落寞一叹。</p>
从这一天开始，他开始游走名川大山，沉淀自身，改变气质。</p>
用时一年，他化去了自身的杀戮之气、皇者之气、至尊之气，从内到外，整个恢复到了初来大唐时的气息。</p>
黄河岸边，望着涛涛江水，想着孔老夫子曾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p>
不禁想起了天武大6时他离开的情景。</p>
当初之事，历历在目。</p>
几位大能为了他的枯木心经纷纷到来，之后交手，他跌落河中，被花浅语纠缠住，最后惊天一刺，才挽回了败局。</p>
惊天一刺？</p>
想到当时的情景，楚阳不禁咧嘴。</p>
“我记得，当时盛夏，将她放在了一个山洞中，哪怕昏睡过去，应该也不会遭到蚊虫叮咬吧，毕竟她是宗师强者！”</p>
楚阳念头散，回忆当时情景，那个山谷中，遍布青草，虫鸣幽幽。他离开时特意躲在岩石后，周围有藤蔓缠绕，十分偏僻。</p>
在头顶上，还有一块凸出的岩石，光滑平整，宛若座椅，背靠石壁，周围藤蔓环绕。</p>
他记得清清楚楚。</p>
“是时候回去了！”</p>
楚阳念头一动，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经回归天武大6。</p>
荒草凌乱，虫鸣声声。</p>
正是黎明时分，东方有一抹红霞，似垂钩在垂钓，等待着一日上钩。</p>
楚阳突兀出现，就看到眼前能淹没小腿的青草，还有旁边的藤蔓，他忽然感觉有点点水液从上方洒落。</p>
“下雨了？”</p>
楚阳一愣，抿了抿嘴，竟然有股子腥臊之气，就感觉到了不对劲。</p>
猛然抬起头，就一阵呆滞。</p>
岩石上，藤蔓包绕，唯一的空旷处正蹲着一位少女，褪下了裤子，正在小解。</p>
整个下身正对着楚阳。</p>
不是花浅语还是何人？</p>
她脸上正带着迷茫之色，不知楚阳为何会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又是在这里？她明明探查过了，还是最偏僻的地方。</p>
哗啦啦！</p>
淡黄色的水流继续落下，正好落在同样有些迷茫，怔怔出神，还微张着口的楚阳的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