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辞在人际交往方面有不小的天赋，狐朋狗友不计其数，秦雩也算其中之一。</p>
霍、顾、秦在生意上没有严重的竞争关系，也没太多交集。秦雩收到顾明辞发来的短信时就明白他别有所图。</p>
考虑到妹妹的安全，他几乎秒回：“多少钱？”</p>
“大少爷的人情最值钱。”顾明辞晃着酒杯回他消息，“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谁问起来也不能说是我给的消息。”</p>
秦雩：“当然！”</p>
他顺手转账了2万元过去：“我不白要你的消息。钱你拿着，我依旧欠你一个人情。”</p>
钱不多，不要白不要。顾明辞收了钱，把挑好的文件打个压缩包发过去。</p>
另一面，霍行舟把这件事跟沈嘉柔简单说了说。沈嘉柔也并不希望将秦栀置于死地，欣然同意。</p>
“你跟你哥……”沈嘉柔看完了资料，意识到潜在的风险。</p>
霍行舟打断她的顾虑：“你只需要相信你合作者的实力就行了，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p>
说得也是。</p>
沈嘉柔见证了三年以后霍行舟一举拿下霍家集团的结果，不担心他在这场勾心斗角里输。</p>
“那我就慷慨收下你的帮助啦。”</p>
霍行舟：“不客气。”</p>
沈嘉柔已经把资料里的重点背得滚瓜烂熟。</p>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时间已经不早。她决定今天早早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要对付的不止一个艾华工厂，还有秦栀呢。</p>
……</p>
“哥！你就别絮絮叨叨的了！如果我真出了什么危险，你去救我不就行了？我堂堂秦家大小姐，一个黑工厂而已，难道真敢把我怎么样？”</p>
秦栀推了推追上来的人：“你公司不是还有事吗？你忙你的吧，别再跟着我了！”</p>
秦雩再三叮嘱她，查艾华工厂的老底非同儿戏。秦栀只是满不在乎地把大哥的话当了耳旁风。</p>
秦雩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p>
秦栀刚刚大学毕业，又很少出席生意上的酒会，没几个人认识她。但秦雩不一样，他这张脸但凡跻身上层社会的生意人都认识。</p>
他确实不可能跟着妹妹到艾华工厂里去。不过他了解妹妹的性格，她只不过做做样子，不会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p>
“总之你不要只顾着争强好胜，万事以自己安全为重。”秦雩最后劝说他一句。</p>
秦栀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哥，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就想想办法把那个贱人开除，让她离行舟哥哥远远的！”</p>
秦雩扶额苦笑：“你是只管你行舟哥哥，不管你亲哥死活呀。”</p>
“哥哥~”秦栀抱住他的胳膊向他撒娇，“你当然是最重要的呀，你对我最好了。”</p>
秦雩心中那一点点不悦，被她哄得烟消云散：“好了，小祖宗，我先开车送你到公司楼下，我再去上班，这样总行了吧？”</p>
……</p>
殊不知他们兄妹打打闹闹的时间里，沈嘉柔已经到了艾华工厂里。</p>
她摸摸身上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拿着180块钱买来的旧手机给霍行舟发了条信息：我进工厂了，等我捷报吧。</p>
多亏了这位合作者帮忙，她顺利拿到了艾华工厂的工作服和工作证。</p>
这家黑心工厂人数众多，根本没谁会在意是不是有人被掉了包。或者说，管理层只需要日日核实一遍廉价劳动力的人数不变就行。</p>
沈嘉柔看看手机上时间，马上到8点了。她找个犄角旮旯把手机藏进去，循着记忆里“她”的工作车间跑过去。</p>
这场争分夺秒的调查，她要赢在起跑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