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潇潇拿过来熟练地输入密码解锁，回复了短信又将两条短信删掉。</p>
在她的观察里——以及短信也是证据，这两个人几天也不联系一回。她这个操作被发现的概率有，但绝对不高。</p>
将手机放回原位，她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玩自己的手机。</p>
她对顾明辞的酒吧已经知根知底了，这个位置就是监控盲区。或者说正是因为它是盲区，霍行舟才会选择坐在这里。他不喜欢被监控的感觉。</p>
……</p>
这座小教堂位置真的很偏僻。</p>
废弃多年，墙皮剥离、荒草丛生，看起来简直是一个谋财害命、抛尸荒野的好地方。</p>
沈嘉柔心中升起一点不安，掏出手机给霍行舟发了条短信：“你到了吗？”</p>
霍行舟没有及时回复。</p>
过了约有五分钟，被沈嘉柔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去，霍行舟回复了一句：“什么？”</p>
一瞬间，沈嘉柔头皮都要炸开了。</p>
“你那么惊恐干什么？你不会觉得我哥会杀自己妹妹吧？”</p>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几米外传了过来。</p>
沈嘉柔听到这个声音、甚至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都以为他是秦雩。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人不是秦雩！</p>
声音在手机里难免变化，视频光线太暗也会模糊五官的轮廓……</p>
但亲眼见到活人，不止语调、气质、表情、姿势、衣着跟秦雩天差地别。他们相似的方面也只是相似，完全不到以假乱真的程度。</p>
“你是谁？！”</p>
“秦雩”挑了挑眉，表情很诧异：“这不好猜吗？”</p>
诚如他所说，沈嘉柔只是受到了惊吓，但不影响智商。</p>
这个人能拿到秦雩手机、能伪装他的样子、了解沈嘉柔在哪里跟生母分离、刚刚又叫了她一声“妹妹”……</p>
秦家四位少爷年纪悬殊不算非常大，但秦霁残疾、秦霖没回国，剩下的那一个也只可能是秦霏。</p>
只是沈嘉柔从来没见过他照片，甚至也没有人跟她提过这兄弟两个长得有这么像！</p>
秦霁和秦霖是双胞胎，秦雩和秦霏又不是。</p>
“既然叫我来的人是你。”沈嘉柔平息了一下心情，“那秦雩呢？他现在怎么样了？”</p>
秦霏啧了声：“可能会死。”</p>
沈嘉柔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太玩世不恭了，一点点为哥哥担心的痕迹都没有。</p>
她记得顾明辞评价过“秦雩放火他添柴，秦雩杀爹他递刀”——她拿到的那份关于秦雩的档案里也写着，他们两个自幼感情很好，秦霏就像秦雩的影子，亦步亦趋。</p>
她很难从秦霏的表情里看出来事情的真伪。</p>
“事实上，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在咱们大哥死之前回家里跟他见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