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私家侦探没偷拍沈嘉柔的脸？”秦雩看完秦霏手下拍摄的录像，向他确认。</p>
秦霏“哎呀”了声：“他被我收买得妥妥的。而且沈嘉柔脸上有我的血，天又已经黑了，他那个距离拍了也看不清。”</p>
他用手指敲敲相机：“咱们这个摄像头多贵，区区手机的性能哪有可比性？”</p>
秦雩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他的保证。</p>
“不过，哥，你管她死活干什么？”秦霏撇撇嘴，“真不是我挑拨离间。你看她这个反应，她一点不爱你。”</p>
秦雩表情平静：“没见过几面的人，谈得上什么爱？没必要把她卷进来，白搭一条命而已。”</p>
秦霏抓了个抱枕塞在怀里，把下巴搁在上面：“那就希望她安安静静，不要惹火上身，不要辜负我演得这么努力咯。”</p>
“如果不是生在秦家，你也许能做一位优秀的演员或者魔术师。”秦雩给了他一句夸奖。</p>
秦霏哼哼两声：“我前几天在读《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很明显，就是咱们这样。’”</p>
秦雩微微垂着眼，神情显得有些凉薄：“在爷爷遗产尘埃落定之前，谁在这个家里都只能尸骨无存。”</p>
“是，我们都死过一回了。”</p>
秦霏割腕是割得早就准备好的硅胶层，鼻血一半是被沈嘉柔打出来，也有一半是他自己在手掌里藏了血袋捏爆了。</p>
他这点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p>
秦雩倒也没有肝脏破裂、骨折筋断之类的重症，但光是脑震荡以及拖拽伤就足够他躺上一个月，有没有后遗症也说不准。</p>
诊断书能造假，车祸现场又怎么可能造假？</p>
秦霏想了想，说：“如果算上从前那就不止一回了。”</p>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秦雩轻声笑了笑，“沈嘉柔好像坚信着我们的父母就像她的爸妈一样有人性、爱孩子。”</p>
秦霏跟着哼了一声：“她以为她分一杯羹是分的满汉全席，根本想不到是狗都不吃的泔水吧。”</p>
“也可能母亲对她是有爱的。”秦雩微微扬起唇角，“她不爱的仅仅只有法律层面上跟她不再是母子的我。”</p>
秦霏撇嘴：“她也不是啊。”</p>
秦雩平静地笑着：“在眼前的才会变成蚊子血。我多像一只怎么打都打不跑的蚊子，一厢情愿付出爱意，换她骂我是吸血鬼。”</p>
“唉。”秦霏很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唉！”</p>
秦雩问他：“所以你决定好了，以后要跟着我从家里搬出来？”</p>
“是啊，我行李已经收拾差不多了。”秦霏很果断地说，“他们的爱、他们的遗产谁爱要谁要。大不了我当个街头魔术师，靠着哥挣钱养我一辈子。”</p>
秦雩轻声笑起来。</p>
秦霏说：“小四昨天还跟我说，等他过两年毕业了回来也跟着你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