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虽然猜到了实情,但却仍旧抱着希望,询问道:“你也没看见阿颜?”</p>
曲南一大步走进院内,急声道:“什么情况?来听听。”</p>
百里非羽原本拎着食盒已经走到屋门口,却在听见曲南一的声音后又折返了回来,眉毛随之皱起。</p>
白子戚道:“刚亮,我来给阿颜送解药,却看见司韶满身是血的躺在院子里。”</p>
曲南一皱眉,问:“解药?”</p>
白子戚冷冷道:“难道你以为阿颜替你吸毒后,不需要解药解自身的毒?”</p>
曲南一的心突然一痛!他……过于较真儿,一叶障目。总觉得胡颜执意要封云起,不在乎他的感受,却忘了,胡颜曾帮他吸毒疗伤。只是,他因何中毒呢?可是萱儿给他下毒?此事,暂时放在一边,还是尽快寻到胡颜最为重要。</p>
曲南一问:“然后呢?”</p>
百里非羽拎着食盒道:“然后,我怀疑恶婆娘被困,派司韶来求救。”</p>
封云起知曲南一善于分析,于是直接道:“昨晚,司韶来刺杀我,却被一蒙面女子刺伤。那女子称,自己是神。”</p>
白子戚的眸子缩了缩,却没有其他表情。只是,他那长长的袖子下,却隐藏着攥紧的拳头。</p>
百里非羽怒道:“这话你刚才不?!”</p>
封云起沉声道:“司韶从封家离开后,又放生了什么,封某不知,如何断言?”</p>
百里非羽瘪了一下。</p>
曲南一看向花青染。</p>
花青染道:“我本想去去县衙喝杯喜酒,路过此地,顺道转转。”</p>
曲南一瞥了花青染一眼,暗道:这人挖墙角却偏偏摆出一副十分随意的样子,还真够无耻的。从你花云渡到县衙,根本就不会经过这里!</p>
眼下,曲南一也不想和花青染计较这些,当即道:“各位刚才显然是要出门,可是有了计较?”</p>
花青染道:“我等以为胡颜是去喝南一的喜酒,想欣然效仿。”</p>
曲南一发现,花青染话真是……越来越刺人。眼下情况紧急,他不想和花青染计较这些,当即一甩袍子,走进胡颜的房间。曲南一已经不相信花青染。他堂堂张师的关门大弟子,眼皮子下不但藏污纳垢,且蹦跶着三名鬼,竟不知?若不是视而不见、同流合污,就真如胡颜所,这是个二货。</p>
众人尾随而至。</p>
百里非羽也顾不得吃饭了。</p>
曲南一在床上发现了一个碗,碗里有香片灰。他问:“这是香片?”</p>
百里非羽道:“对。那恶婆娘吃了白子戚送来的解药后,睡得不踏实,司韶让给她点燃香片。”皱起眉毛,不悦道,“现在,我们不应该出去找人,留在这里磨叽什么?!”</p>
白子戚道:“稍安勿躁。无头苍蝇似的找人,只能浪费时间,不如确定方向后,再动手。”</p>
封云起道:“阿颜本身便能解除毒性,为何还要吃解药?”转头,看向白子戚。</p>
白子戚皱眉道:“尽管她自己能够克化毒性,但其过程却十分痛苦。若药物能解毒,何需她如此痛苦?百里非羽曾在床下找到一个染血的布单。那血,定是阿颜逼出的。”</p>
曲南一皱眉道:“照你这么,她的毒已经逼出不少,身上应该是余毒未清。以她的手段,一般人想拿住她,怕也没那么容易,除非……”</p>
封云起直接道:“她又中毒了!”</p>
曲南一看向封云起,点了点头,眸光中皆是担忧之色。</p>
百里非羽叫道:“又中毒了?!她是脑残吗?把毒药当水喝呢?爷看恶婆娘不像蠢笨如猪的模样。”</p>
白子戚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巧的锦盒,打开,取出一枚药丸,道:“给阿颜吃得,便是此药丸。”</p>
封云起、曲南一和百里非羽,一同将手伸向药丸,又同时将手缩了回来。曲南一道:“不懂药理。”</p>
花青染直接取过药丸,凑到鼻前闻了闻,又轻轻舔了舔,道:“此药却是解毒圣品。可怪就怪在,如此圣品,你是怎么得到的?”转眼,看向白子戚,目露怀疑之色。</p>
白子戚如实以告:“阿颜中毒后,我请‘济心堂’里的大夫研究解药。其中一位最善解毒的老大夫,给出了方子,并做出解药。”由袖兜里掏出写着方子的竹片,递给了花青染。</p>
这时,叮当喊道:“主子!您醒啦!太好了!”</p>
众美男子一同向司韶的房间跑去,却因太过心急,都挤在了门槛处,一时间动弹不得。</p>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同在心里骂一句:胡颜,你好样的!</p>
百里非羽原本就体弱,见众人都卡在门口处,便提溜着袍子,从窗口爬出,送了一记飞眼给曲南一、封云起、白子戚和花青染,然后撒腿跑进司韶的房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