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小鹿闻听一愣，脱口而出道：“三哥，你莫不是看错了？”</p>
“我怎可能看错，九哥和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便是认错了父母，也不会认错他啊。”</p>
黄爱的父母死的很早，他还真未必能认出来。</p>
他这话，也让其他人都沉默了。</p>
在杭州的时候，黄爱和高余接触过很多次，说句实在话，他还真不太可能认错了高余。</p>
“带我去看。”</p>
“还有我！”</p>
小鹿老鹿拖着黄爱就往外走，这时候麻婆子也站起来，手在身前的布裙上沾了沾，而后道：“等等我！”</p>
四个人急匆匆来到了嘉兴土城门下，就见城门旁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告示。</p>
上面，有一副画像，旁边写着：今缉拿江洋大盗，若提供消息者，赏金十贯。</p>
江洋大盗没有名字，只有一张画像。</p>
四人凑上前，仔细看去，不约而同都闭上了嘴巴。</p>
他们目光相触，都流露出了骇然之色。那画像虽然画工粗糙，但的确是很像高余。</p>
“回去再说。”</p>
小鹿想要说话，却被老鹿阻拦。</p>
四个人又转身离开，匆匆回到了住所。</p>
在庭院中坐下，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无人开口。</p>
“不可能！”</p>
麻婆子率先打破了沉寂，道：“小鱼儿绝不可能是什么江洋大盗，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p>
“阿婆，可那告示上的人，不是九哥吗？”</p>
“这个……”</p>
麻婆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苦笑着坐下。</p>
“我就说，那个劳什子九哥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咱们骗出杭州，一定怀有什么目的。”</p>
“阿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九哥？”</p>
“难道不是吗？”</p>
老鹿显得很激动，挥舞着手臂大声道：“他骗你们说他是官府中的人，可实际上呢？若他是官府中人，官府又怎会发他的海捕文书？难不成，官府还能冤枉他吗？</p>
还有，那告示上写的很清楚，他是江洋大盗。”</p>
“江洋大盗又怎地，至少他一直在帮助我们……如果不是九哥，阿爹你现在还卧床不起呢。”</p>
“那他是居心叵测，说不定他是窥觑你的美色呢。”</p>
“阿爹！”</p>
小鹿这下子真的恼了，大声道：“做人要知恩图报，九哥对我从来没有逾越之举，把我当作妹妹看待……他是不是江洋大盗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对我们有恩，是好人。”</p>
“都别吵了！”</p>
一直沉默不语的黄爱，突然大吼一声，站起身来。</p>
他对老鹿道：“叔父，小鹿说的对，九哥是不是江洋大盗我们不清楚，可他的确是个好人。他若真是坏人，早就对小鹿下手；他若真是坏人，又怎可能处处帮衬我们；他若是坏人，更不会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拿了数万贯钱财，给我们做盘缠。”</p>
老鹿闻听，也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