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亭却冷冷的盯着他:“你说君毅正在求医问药,他请的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游方大夫?”
安王瞬间瞪大双眸,瞧着他。
“你疯了你?”
“我没疯!”
楚云亭说着往前一步,站在桌前看着安王:“我说过,我这辈子认定了沈玉便不会更改!即便皇上赐婚,即便你逼我,我也绝不娶别的女人!”
“我认定她,便只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变!”
安王看着他说话的气息都在抖,可见他心中有多痛苦!
“等你和我娘的婚事办完,来年开春四月,我必要和沈玉成婚,你若不允,那就只能当我们父子从未见过!”
“砰!”安王极其愤怒的狠狠一拍桌子,双目圆瞪,指着他的鼻子:“你威胁本王?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父子情份,你居然要弃如敝履?”
“那不过是个乡下的野丫头,京中多少世家贵女,哪一个不知道比她强千倍万倍,你为何非要盯住她不放?你别忘了她是人家的妻子!”
楚云亭闻言愣了一下,目光无比幽深的盯着他:“他若这辈子都想不起来,沈玉便只能是我的妻子!”
“混账!”
楚云亭看他一眼,退后一步:“希望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不要插手,否则,这辈子也别想认我认你这个爹!”
安王愤怒的一脚将这桌子踹倒,哗哗啦啦的书房里一阵吵闹。
他指着楚云亭嚣张离开的背影,气得跳脚大骂:“你还读书人呢?你还自称君子呢!你办的事儿,卑不卑鄙,阴不阴险,可不可恶,要不要脸!”
那背影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不过片刻便走远了,东君和南君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急忙低下头,生怕被殃及池鱼。
安王气得不轻,坐在椅子里又狠狠将桌子踹到一边,这才重重地叹口气,大声叫东君进来:“去看着公子,如果他真敢对钟镇边那边做手脚,你给我拦下来!”
“是!”
一个乡下野丫头,跟别人成过亲的女人,居然看得比亲爹还重要!
你想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让全天下人都笑话我们安王府娶了一个能上得台面的农女,贻笑大方,简直做梦!
安王看着手中的玉佩哼一声,“小混账,想跟老子斗,没门!”
这一段时间,安王府中所有的隐秘,包括暗地里办事的那些人,楚云亭都已经摸透了。
守上,守下和守左守右,他们都是从那一批人里亲自挑出来的。
公子要求他们盯着武威大将军府上,让他们找机会将大将军的药给换了,办这事并不难,难的是,他们的人刚刚摸到了钟将军府上,王爷的人就拦在了前头。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折腾,苦的是他们底下的一群人。
都不能不听主子的话,但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兄弟,能打吗?能杀吗?不能呀!那这怎么办?想个折中的法子呗。
书房里,点着明晃晃的烛火,外头天色已经黑了,许久之后,楚云亭才将守上叫了进去:“派出去的人王爷肯定会派人拦着,所以,从你手底下人找两个信任的,混进将军府!”
说完抬眸深深的看了守上一眼:“自打你们跟着我,我便从不疑心,但这一次事情要是办砸了,走漏了消息,你以后也就不用跟着我了!”
守上闻言,立马单膝跪地:“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妥,若漏了消息,属下提头来见!”
守上的身影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里,楚云亭目光深深,看着沈玉画的那幅画,目光满是温柔。
玉儿,我不会让那个人,再有一丝一毫想起你,拥有你的机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不信,从没把他看在眼里的父王,会想到他还有后手!
两日后,武威将军府寝室内烛光明亮,钟镇边喝了一碗苦涩的药水,又喝了口茶,这才拿过一旁的兵书,坐在榻上研习。
没多久,侍从进来禀报:“将军,您上次的药方已经用完了,也不见管用,这两日管家又从江南那边举荐的大夫中挑选了一个靠谱的出来,您这会有空,要不叫过来为您诊脉重开一方?”
钟镇边闻言,想想和上了兵书,点了点头。
片刻后,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精瘦大夫,提着药箱一进来,先是躬身行礼,这才上前去把脉。
钟镇边等了半天,脉象还未看完,他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老大夫松下了手。
“如何?我脑中淤血可化了?”
老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回将军,脑中淤血并无甚残留,只不过,有些血脉仍是不通,故而将军未能想起前尘往事。”
“待老夫开一张药方,再配合针灸治疗,想来不出两月,将军定能康复!”
钟镇边闻言,眸光一亮:“当真?”
这大夫闻言呵呵一笑:“自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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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圆润可怜的君毅,我是真的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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