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第一面，就要收她为徒。</p>
在她的认知里，文物修复这门手艺，一般都是祖上传下来的。</p>
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p>
外公之所以传给她，是因为家里没有男丁。</p>
齐柏松见苏婳沉默，忙朝她使眼色，说：“小苏，快答应华老啊。华老可是轻易不收徒弟的，好多人千方百计想拜他为师，都被他拒绝了。”</p>
苏婳自然是求之不得。</p>
技多不压身。</p>
能拜华天寿为师，学习古陶瓷修复，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p>
苏婳弯起眉眼，一脸虔诚地说：“华老，我愿意跟您学习修复古陶瓷。”</p>
华天寿赞许地点点头，“你是块好料子，不过学习古陶瓷修复，要吃苦耐劳，还要耐得住寂寞。一旦跟我学了，就得学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能做到吗？”</p>
苏婳莞尔，“您放心，这些基本功，我从小就已经打下了。能跟着华老学艺，是我的福分。”</p>
华天寿一改刚才的悲伤，大笑了两声。</p>
他偏头对齐柏松说：“你看这小丫头，灵透很，我越看越喜欢。对了，丫头，你家是哪的？要跟着我学技，得去京都，你方便吗？”</p>
苏婳眼睛一亮，“好巧，我也是京都人。”</p>
“那太方便了，等回京都，我们就行拜师礼，我正式收你为徒。”</p>
苏婳甜甜一笑，“好，到时我上门拜访您。”</p>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高高兴兴地分开了。</p>
苏婳高兴又可以学一门手艺了。</p>
华天寿则欣慰他毕生所学，终于后继有人了。</p>
以前他也相继收过几个徒弟。</p>
资质最好的一个，学成后，把这门手艺当成了敲门砖，爬上去搞仕途了。</p>
其他几个倒是勤勤恳恳做着老本行，但是资质一般，不温不火。</p>
他想收苏婳这种，天资好，又耐得住寂寞，能专心做一这行的。</p>
假以时日，等她在古陶瓷修复界名声大噪了。</p>
提起她，人人都知道她是他华天寿的徒弟。</p>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p>
最主要的是，她长得太像他女儿年轻时的模样了，性子也像，温温婉婉，沉静清雅。</p>
苏婳返回房间。</p>
古帛画已经清洗好了，接下来要修补上面的破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