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p>
文件哗啦啦落到地上，发出巨大声响。</p>
秘书端着咖啡，敲门进屋。</p>
正好碰个正着，吓了一跳。</p>
急忙把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她弯腰去捡文件。</p>
捡起文件放到桌上时，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顾北弦的脸色。</p>
见他面色虽然寡淡无波，眼神却冷冽阴沉。</p>
就像平静的海平面下，暗潮涌动，随时都能掀起狂风骤浪。</p>
秘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陪着小心，说：“顾总，您的咖啡。”</p>
顾北弦掀了眼皮，眼风冷硬，瞥一眼杯子里的咖啡，没应。</p>
秘书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往外走。</p>
生怕脚步声大了，再惹到他。</p>
走出去几步。</p>
秘书听到顾北弦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打出去，问：“今天第一天拜师学艺，感觉怎么样？”</p>
那声音，温柔得一掐能淌水。</p>
秘书呆住。</p>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p>
顾北弦淡淡一笑，“我们家婳婳这么棒，第一天就能鉴宝了。”</p>
那语气太宠溺了。</p>
都不是情侣间说话的语气了，倒像是年轻的爸爸对女儿说话的口吻。</p>
秘书以为自己幻听了。</p>
明明她看到的，是一个情绪濒临盛怒的霸总。</p>
怎么一打电话，就变得这么温柔，这么宠溺了？</p>
太诡异了！</p>
她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婳婳”这个名字。</p>
想着万一以后碰上，可得小心伺候着。</p>
这人一定是个重要角色，得罪不起。</p>
同一时间，天寿阁门前。</p>
苏婳对着手机里的顾北弦说：“你记得多喝水，少喝咖啡，咖啡喝多了，影响睡眠。”</p>
“好，听你的。”顾北弦端起桌上的咖啡，走到垃圾桶旁，把咖啡倒了。</p>
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他说：“马上到中午了，一起吃饭？”</p>
苏婳莞尔一笑，“不用了，我就近简单吃点就好了。”</p>
“行，那晚上我带你出去吃。今天是你第一天拜师学艺，我们庆祝一下。”</p>
“好的。”苏婳挂了电话。</p>
顾谨尧就站在一旁静默地听着。</p>
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五味杂陈。</p>
苏婳把手机放进兜里，微笑着对他说：“顾先生，你把画打开看看，还满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