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p>
顾北弦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病房。</p>
把超一大袋卫生巾打开，对苏婳说：“不知道你用哪种，就随便挑了几种，喜欢的就用，不喜欢的就扔了。”</p>
苏婳鼻子一酸，望着他，“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p>
他一对她好，她就忍不住心软。</p>
一心软，就舍不得跟他离婚。</p>
不离婚，就永远摆脱不了现状。</p>
顾北弦微垂眼睫，神情淡然道：“没事，离婚归离婚。离婚后，我们还是亲戚。前夫前妻，在法律关系中，是直系亲属，我有权利对你好。”</p>
苏婳抬手捂住鼻子。</p>
鼻子更酸了，心里酸酸胀胀，特别难过。</p>
在医院又住了三天。</p>
苏婳刚吃完早餐。</p>
顾北弦拿毛巾帮她擦嘴角。</p>
手机忽然响了。</p>
顾北弦垂眸扫了眼，是助理打来的。</p>
接通后。</p>
助理说：“顾总，那个索刃一查，果然手脚不干净。他用他父母、弟弟、小舅子的名字，各买了好几套房。”</p>
顾北弦不动声色道：“搜罗证据，备齐后就交给高局。”</p>
“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办。”</p>
挂断电话。</p>
手机忽然进来一条短信：看楼下。</p>
顾北弦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朝下看。</p>
白色救护车匆匆停下，医护人员迅速从车上抬下来一个女人。</p>
女人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p>
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双眼紧闭，表情狰狞。</p>
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得。</p>
那是楚锁锁！</p>
雇人害死他孩子的凶手！</p>
他拉上窗帘，沉默地走到苏婳面前，弯腰抱住她。</p>
他把这个温婉清瘦的女人，抱得很小很软，像自己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