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这才有机会对苏婳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p>
苏婳抬头冲他微笑，“谢谢你。”</p>
顾谨尧低嗯一声，转身离开。</p>
顾北弦摸摸苏婳的头，“你慢慢喝水，我去送一下客人。”</p>
客人。</p>
苏婳无奈地笑了笑。</p>
顾北弦和顾谨尧一前一后，走出病房。</p>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板着一张英俊的脸，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p>
乘电梯，下了楼。</p>
顾北弦说：“我们聊聊。”</p>
顾谨尧没拒绝。</p>
两人走到旁边的凉亭里。</p>
顾北弦从西裤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递给顾谨尧。</p>
顾谨尧接过来，点燃。</p>
顾北弦深吸一口，吐出淡白色烟雾，淡淡道：“不觉得挤吗？”</p>
三个人的爱情，太挤了。</p>
顾谨尧自然明白，捏着烟的手一顿，闷声道：“我没做太出格的事。”</p>
顾北弦唇角浮起抹极淡的嘲讽，“你就差贴在她身上了，还叫没做太出格的事？今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住在她的病房里？”</p>
顾谨尧眼睛微微眯了眯，“我是担心她。”</p>
顾北弦弹弹烟灰，没什么情绪地说：“换位思考一下，你妻子，要是有个男人整天围着她转，你会怎么想？”</p>
顾谨尧嘴唇动了动，没出声。</p>
顾北弦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拿我们离婚了说事。即使离婚了，她也是我的爱人，我的女人，我们复婚是迟早的事。”</p>
顾谨尧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似是在忍耐什么。</p>
黑压压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p>
许久。</p>
顾谨尧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帮她，让她变得更优秀一些，好让你父亲早点对她改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