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他的生日，她就会买一根，作为他的生日礼物。</p>
一买，就是整整十二年。</p>
以后就不用买了，她笑笑地想。</p>
把密码箱合上，苏婳拎起来，想找个机会，把这些箫送给顾谨尧。</p>
来到楼下。</p>
顾北弦正在摆盘，粥啊，糕点，还有小笼包，各式各样的早餐摆了很多。</p>
苏婳仔细察看了下他的表情，英气俊朗的五官看不出情绪。</p>
他语气淡淡道：“我叫人送了早餐，你吃完再走吧。”</p>
苏婳坐下，吃得有点拘谨。</p>
吃完，她拎着密码箱就走。</p>
顾北弦盯着她手里的密码箱，眸色凉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p>
“之前给人买的礼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p>
顾北弦猜出来了，“买给顾谨尧的吧？”</p>
苏婳淡嗯一声，“从他去世那年就开始买了。”</p>
她走到鞋柜前，低头换鞋。</p>
顾北弦修长指骨微微握紧，下颔微抬说：“司机在外面等你。”</p>
“谢谢。”</p>
苏婳转身去推门，手刚搭到门把手上。</p>
背后传来顾北弦的声音，“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也像怀念顾谨尧那样怀念我？”</p>
苏婳心里一酸，扭头看向顾北弦，“你说什么傻话？”</p>
顾北弦语气随意道：“随便问问。”</p>
苏婳匆忙说：“你不会死，不要胡思乱想。”</p>
“在你心里，我始终比不上他，对吧？”</p>
苏婳深吸一口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邻居家的哥哥。你是我的前夫，是曾有过三年婚姻的人。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没必要比来比去。”</p>
顾北弦微垂眼睫，遮住眼底的真实情绪。</p>
原以为过了这一夜，两人的关系，会有所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