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挺心疼他。</p>
哪怕后来说开了，误会也解开了，可是伤害留下了。</p>
难怪他总是患得患失。</p>
苏婳掀开被子，走到床另一边，弯腰抱住华琴婉，“妈，我在，我就是您的孩子，不要怕，不怕啊。”</p>
陆砚书也将华琴婉抱在怀里。</p>
父女俩一边一个，紧紧抱着华琴婉。</p>
许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华琴婉渐渐平静下来。</p>
苏婳握着华琴婉的手，头垂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妈，你的孩子一直就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p>
陆砚书也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一直在，别怕。”</p>
睡梦中的华琴婉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依稀能辨出年轻时的美貌。</p>
苏婳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感动。</p>
想到无数个做噩梦的深夜，顾北弦也是这样安抚她。</p>
她忽然特别想他，特别想。</p>
次日清早。</p>
苏婳醒来的时候，看到陆砚书和华琴婉已经起床了。</p>
陆砚书正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发。</p>
他的手薄而修长，手指骨节分明，那是一双搞艺术的手，贵气又漂亮。</p>
那双手熟练地华琴婉梳理好头发，然后在脑后松松地盘了个发髻。</p>
盘得自然又优雅。</p>
很配她的气质，温婉古典。</p>
苏婳第一次觉得白发居然也可以这么好看。</p>
三人吃过早餐后，陆砚书有事外出。</p>
华琴婉坐在床边没动，眼神却依恋地瞅着他。</p>
连续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对他产生了依赖感。</p>
陆砚书俯身抱抱她，语气温柔：“我忙完就回来，让小婳先陪你。”</p>
华琴婉依旧用依赖的目光瞅着他，很舍不得的样子。</p>
苏婳替他们开心，又挺心疼。</p>
造化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