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今天跟楚墨沉过夜，不回来，她心里空落落的。</p>
顾傲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瞅一眼照片，“南音不回来，你也难过是不？就像精心喂养的小白菜，被猪拱了。”</p>
秦姝听着刺耳，“墨沉不是猪，你才是。”</p>
顾傲霆嗯一声，“我是猪，不，我猪狗不如。”</p>
冷不丁地从顾傲霆嘴里听到这么逆天的回答，秦姝十分诧异，“你今天吃错药了？”</p>
顾傲霆微微垂着头，神色复杂。</p>
平时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p>
他低声说：“姝啊，我好像做错了。”</p>
秦姝眼皮一撩，“错哪了？”</p>
“苏婳两年前怀的那个孩子，是被华棋柔找人撞掉的，她已经被抓了。没想到那母女俩看外表温温柔柔的，做事却那么狠毒。怎么能害死我孙子呢？我孙子都没出生，碍着她们什么事了？”</p>
说着说着，他两眼发潮。</p>
秦姝脸色一瞬间阴沉。</p>
她噌地站起来，扬起手就朝他脸上甩去。</p>
顾傲霆一动不动，闭紧眼睛迎上她的手掌，“你打吧，狠狠地打，我该打。”</p>
看他这怂样，秦姝又觉得打得没意思，收回手，“以后对苏婳好点，那两年，你可把那孩子折腾毁了。”</p>
“会的，会的。”</p>
“啪！”顾傲霆忽然抬起手，朝自己脸上狠狠甩去。</p>
短暂意外后，秦姝目光清冷起来，定定看着他，一言不发。</p>
“啪啪啪啪！”顾傲霆左右开弓，接连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p>
脸上刹那间火辣辣的，耳朵也嗡嗡作响。</p>
疼得他耳鸣眼花。</p>
他想用肉体的疼痛，来缓解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p>
秦姝盯着他发红的脸，拧了拧眉心，“好了，你出去吧，别装模作样了。”</p>
“嗯，你早点睡。”顾傲霆转身走出去。</p>
去了客卧。</p>
主卧室是秦姝的，没有她的允许，他万万不敢踏进去半步。</p>
进屋后，灯也没开，顾傲霆和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p>
他愧疚到了极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