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p>
小女孩的模样已经烙到云瑾脑海里了。</p>
那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p>
一眼万年的那种漂亮。</p>
小小的瓜子脸，毛茸茸的大眼睛，睫毛很长，目光沉静灵透。</p>
照片上虽然镶着保护膜，却也泛黄磨损了，显然是长时间摩挲所致。</p>
几乎是一瞬间，云瑾就猜出了，那是苏婳年幼时的照片。</p>
云瑾心里疼得像被虫子咬了一口。</p>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道：“难怪苏婳现在这么漂亮，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p>
顾谨尧嗯一声，顿一下，又说：“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照片换了。”</p>
云瑾笑容加深，“没事，谁还没有个执念？我能理解你。”</p>
顾谨尧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收银员，“刷我的卡吧。”</p>
这次云瑾没和他抢着结账。</p>
虽然她还在笑，情绪却稍稍有些低落。</p>
去柜台取了表，两人离开商场，去取车。</p>
车是助理在本地租的，方便两人约会。</p>
怕打扰他们俩约会，助理识趣地没跟过来。</p>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p>
云瑾和顾谨尧乘电梯来到负一楼。</p>
停车场里光线有点暗，没灯的地方黑咕隆咚的。</p>
两人肩并肩沉默地往前走着。</p>
顾谨尧沉默惯了，不觉得有什么。</p>
云瑾也少有的没说话，仿佛有心事。</p>
前面一拐弯，云瑾忽然一把抓住顾谨尧的手臂，猛地把他推到墙上。</p>
她踮起脚尖，嘴唇凑到顾谨尧的唇上，舌尖撬开他的唇瓣。</p>
唇齿交缠，吻得生猛。</p>
这太突然了！</p>
出乎顾谨尧的意料。</p>
他方寸大乱，几乎是下意识抵抗。</p>
云瑾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捧着他的脸，唇齿发动进攻。</p>
一如她练剑时的姿态，快，准，狠。</p>
顾谨尧渐渐缓过劲儿了，放弃抵抗。</p>
他抬手按住云瑾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心跳不断加速加速，犹如万马奔腾，战鼓轰鸣，雷声隆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