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仿佛来自天堂，有力而滚烫，所到之处，山泉淙淙，鸟鸣鹿奔，漫山遍野繁花盛开。</p>
他要她的时候，她的心瞬间饱满。</p>
那一刻，梨花胜雪，人生如锦，好像什么都圆满了。</p>
哪怕让她死去，也没有遗憾。</p>
事毕。</p>
两人一起冲干净，躺到卧室的床上。</p>
躺了约摸半个小时，秦野忽然坐起来，长腿一迈，下了床。</p>
鹿宁抬头问：“你要做什么？”</p>
秦野折回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坚硬的眸眼出奇得温柔，“我有点事要出去，你先睡。”</p>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p>
“我打电话叫北弦的司机来开。放心，我已经醒酒了。”</p>
鹿宁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p>
秦野笑，“多少给我点空间。感情再好，不给点空间，也会让对方觉得压抑。”</p>
鹿宁默了默，“你注意安全。”</p>
“好。”</p>
出门。</p>
秦野打电话给顾北弦，让他派个司机过来。</p>
坐在车上抽完一支烟。</p>
司机来了。</p>
不只司机来了，顾北弦也来了。</p>
几人上车，司机发动车子。</p>
秦野道：“去鹿家住的小区。”</p>
顾北弦扫他一眼，“想你岳父了？”</p>
秦野没应，厚密的睫毛垂下，掩饰住内心的真实情绪，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起。</p>
车子开至鹿宁所住的小区，停下。</p>
秦野隔着挡风玻璃，远远望着鹿家的房子，眼底一片阴翳。</p>
顾北弦支走司机，偏头盯着秦野，“我知道你想做什么。”</p>
秦野无声冷笑。</p>
一阵荒芜的静默后。</p>
秦野开口，“为什么蔺家、顾凛和鹿巍那样的人，能随心所欲，我们却束手束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