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都出汗了。</p>
他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脊柱发麻，连手指都在发抖。</p>
十几岁时代表国家，出国去参加奥运会，都没这么紧张过。</p>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不得要领，不知道该怎么做......</p>
还没碰到，就停了下来。</p>
挫败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p>
他趴在顾华锦身上，一动不动。</p>
顾华锦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抬手摸摸他的后背，“怎么了？”</p>
靳帅闷闷道：“太快了。”</p>
“还好，自从接手我爸的公司后，我习惯了快节奏高效率的生活，没觉得突兀。和我前夫离婚后，我十四年没谈恋爱，也没遇到过动心的。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有意思，你喝醉了，我主动提出送你回家，还荒唐地留宿，只为了照顾你。当时没觉得，现在回想起来，潜意识里，我应该就是想和你更进一步。”</p>
靳帅情绪很不好的样子，头也不抬，埋在她胸口低低地重复道：“太快了，对不起。”</p>
顾华锦一时没弄明白他的心思。</p>
想了想，她决定换个文艺点的方式，“真的一点都不快，我等了你三十七年了。三十七年啊，你才出现，再不出现，我就老了。”</p>
靳帅感动得两眼发潮。</p>
又暗暗埋怨自己不争气。</p>
明明平时身体很好，运动量足，耐力也够，俯卧撑一口气能做三百个。</p>
为什么真干起实事来，就成了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了？</p>
靳帅又说了句“对不起”。</p>
顾华锦仔细琢磨了片刻，才恍然大悟。</p>
她摸摸他的头，“可能是你太紧张了，休息一下，再试试。”</p>
靳帅想试试，又怕试了，还是快。</p>
岂不是更丢人？</p>
从来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p>
沉默了许久，他从她身上下来，拿纸巾擦干净床单，又帮她换了新的床单。</p>
开窗通风，让屋里暧昧的气息散去。</p>
他垂着头，抱了抱她，“我配不上你。”</p>
顾华锦抚摸他俊气的脸庞，“别灰心，以后会更好。”</p>
靳帅只当她在安慰他，或者发好人卡。</p>
不管她怎么说，他心里已经晦暗无光，挫败得厉害。</p>
“你休息吧，我回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