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秦陆半点不信。</p>
他赌明天，她就会跑到公司里去见他。</p>
林柠从他腿上挪下来，“我走了，我表哥催我了。”</p>
秦陆道：“去吧，我不下楼送你了，站不起来。”</p>
林柠偷偷扫一眼，脸红心热。</p>
恨不得明天就到下周末。</p>
她去卫生间拿冷水洗了把脸，消掉脸上的红气，软着双腿出门。</p>
鹿宁、秦陆和秦悦宁送她和元峻离开。</p>
要上车时，林柠扭头冲鹿宁和秦野说：“鹿阿姨、秦叔叔，我对秦陆是认真的，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的坏脾气会慢慢改，有什么缺点，你们指出来，我全都改，不要阻拦我和阿陆在一起好吗？”</p>
鹿宁和秦野对视一眼，皆面面相觑。</p>
鹿宁其实不太喜欢林柠。</p>
但是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小小一只，立在一群大高个堆里，像个小矮人，红着眼圈可怜巴巴地哀求他们。</p>
他们如若说“不同意”，感觉像刽子手。</p>
鹿宁沉默片刻道：“你和秦陆都已成年，感情的事自己处理吧。”</p>
林柠冲过来，一把抱住鹿宁，吸着鼻子说：“谢谢鹿妈妈，鹿妈妈，你人真好！”</p>
她把嘴凑到她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p>
鹿宁终于知道秦陆没什么从有数，变没数了。</p>
他们家里全是钢筋男钢筋女，缺林柠这么一号人。</p>
有时候，绕指柔能化百炼钢。</p>
送别元峻和林柠。</p>
返回家中。</p>
鹿宁看向秦悦宁，“怪爸爸妈妈吗？”</p>
秦悦宁一怔，“什么？”</p>
“爸妈其实也不喜欢林柠，可是却没加阻止，当年却阻止了你和虞城。”</p>
秦悦宁眼睫垂下，过片刻笑，“我当时未成年，混沌未开，学业也重，来不及思考太多，我哥已成年，我们情况不一样。”</p>
说罢她转身上楼。</p>
鹿宁和秦野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p>
手机又响。</p>
秦野接通。</p>
手机里传来林柠清脆甜美的女声，“秦爸爸，我明天来给您送酒，您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