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0章</p>
装在鞋盒里的男鞋很沉，购物袋的拎绳将她的手勒出数道浅浅的红印，有点疼，有点痒。</p>
祁连没说谢，也没喊姐，只是抬脚朝她走过来。</p>
走到面前，他俯身，拉起元书湉的手，握在掌心，手指轻抚那红印。</p>
元书湉怔住，眼睛乌黑微转，盯着他的脸。</p>
她一动不能动。</p>
他太大胆了。</p>
好一会儿，元书湉才回过神来，说：“知道你在做什么？”</p>
祁连唇角微动，表情仍淡定自若，“知道。”</p>
“我还没离婚。”</p>
祁连垂眸望着她的眼睛，“只要你想离，我帮你。”</p>
“你自己的自由都决定不了，怎么帮我？”</p>
祁连握住她的手，“小夕是我一手教出来的。”</p>
言外之意，他没她想象的那么弱。</p>
他比林夕更厉害。</p>
元书湉耳朵嗡鸣，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仿佛要融化。</p>
她克制着过快的心跳说：“我不年轻了。”</p>
“我也不年轻了。”</p>
“你看着像三十岁，而我已经四十九岁了。”</p>
祁连道：“我四十多，和你差不了几岁，年龄不是问题。”</p>
“我结过婚，有两个孩子。”</p>
“我没结过婚，但是有个十几岁的徒弟，亦是养女。”</p>
元书湉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盯着他。</p>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微微发颤。</p>
不知什么原因。</p>
她打小出身显赫，无论出席再大的场合，都不会怯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唇齿发颤。</p>
她费力地蠕动着嘴唇说：“等你以后安全了，离开这里，去外面可以找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对我这种半老徐娘感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