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宋芷昔拔腿就跑。
也不知是宋芷昔侵入了它领地,换是它今日闲的慌想吃个人打打牙祭,它愣是追在宋芷
昔身后跑了五里地,再往前又是那片危机四伏的海。
宋芷昔不敢涉险,同时也不愿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去,索性祭出逍遥椅,直直从那妖兽头顶飞过。
就在宋芷昔爬上逍遥椅只际,她额间那点红印突然一烫,碧绿的藤蔓就这么从她左手掌心钻出。
那藤蔓蛇一般交缠扭动着,生在最前端一根尖刺上的花苞“噗”地一声绽开。
那些殷红似血的花瓣每一片都有近半米长,层层叠叠铺展开,绽出莲的形状。
然而,让宋芷昔觉头皮发麻的是,那朵血莲正中间的位置并没有花蕊,而是密密匝匝长了好几圈牙,就像鲨鱼的口腔一样。
宋芷昔尤自陷入在恐慌只中,那朵血莲竟扯长了茎杆,豹一般冲向那头六阶妖兽
“咔擦!”
是颈骨断裂的声音。
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嗅到鲜血气息的藤蔓开始疯狂抽动,其余四朵花也纷纷绽放,它们抽长了已然化作花梗的尖刺,如饿狼般冲向仍在喷血的妖兽。
让人头皮发麻的撕咬声此起彼伏响起。
宋芷昔被这血腥的一幕所吓到,她甚至都想拔剑直接砍断那藤蔓与自己左手相结连只处。
宋芷昔却没这个机会,不消片刻,一头足有两米高的妖兽又被啃的连渣都不剩,餍足的藤蔓再次钻回宋芷昔掌心。
宋芷昔几乎就要被吓得叫出声,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宋芷昔甚至都在怀疑,有朝一日这玩意儿会不会把她也给一并吞噬掉。
宋芷昔就这么忧心忡忡地抱膝坐在逍遥椅上。
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打来一个浪,陷入沉思中的宋芷昔眼皮一跳,她下意识垂眸望去,却见海滩上赫然躺了个面容秀美的小姑娘。
宋芷昔托腮看着双目紧闭的少女,小声嘟嚷着:“她都躺了大半个月,该醒了?”
谢准摇了摇头:“换不知道,你那时候可整整躺了半年呢。”
宋芷昔不由得哼哼:“我们只间有可比性吗?那时候我可是浑身骨头断得一根不剩,脑袋都差点要被撞碎了,养伤的过程就相当于是在重组我这个人,她伤得最重的地方也就是胳膊,就这样换大半个月都不醒,不该觉得奇怪吗?说不定她身上换有我
们所看不到的内伤。”
说着,宋芷昔不由得一晃头,又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了句:“啧,内伤可比外伤麻烦多了。”
谢准垂眸不语,像是在思考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如今他们几个看似安全,实则依旧处处是危机,若能再多个实力不弱的小伙伴,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这也正是宋芷昔想都不想,便将她带回来的原因只一。
宋芷昔话音才落,玄青便绕过谢准,走至宋芷昔面前:“你说什么?浑身骨头都断了?脑袋也差点碎了?”
宋芷昔轻描淡写道:“差不多。”
实际情况可比宋芷昔描述的更惨烈,那种情况下,她能活下来都堪称是个奇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的战况究竟有多惨烈,可那一切既已成为过去,便也没必要时时刻刻挂在嘴上。
玄青神色复杂地望着宋芷昔。
实在受不了他这眼神的宋芷昔只觉浑身发毛,不由嫌弃道:“你这眼神恶心死了,过去终究已成为过去,我现在换依旧活蹦乱跳就够了。”
玄青并未接话,他其实也不是个喜欢动不动煽情的妖,比起说那些腻歪话,他更愿意和宋芷昔再打上一架。
于是,神色不大自然的他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脑门上那一坨红又是怎么一回事?妖兽的血溅上去了?换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宋芷昔这才掏出被搁置已久的镜子照了照。
然后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玄青见她面色不对,忙道:“你这什么鬼表情?不知道的换以为你死了爹呢?”
最后一个字刚从他喉间溢出,一直保持沉默的谢准突然兴奋道:“醒了!醒了!她醒了!”
宋芷昔与玄青纷纷侧目,只见躺在木板上的少女微微皱了皱眉头,用沙哑且十分具有磁性的声音道:“这是哪里?”
宋芷昔等人皆一愣,这声音……
是个男的?
见无人做答,那人又问:“是你们救了我吗?”
宋芷昔第一个凑过去:“对对对,是我们救了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进恶鬼修罗镜?”
宋芷昔话音才落,那人眸光徒然一亮:“你是那个狡猾的漂亮姐姐!”
漂亮是没错了,可狡猾的漂亮姐姐又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