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p>
林默坏笑了下。“鄢大少能看不出来？你魅力四射，随便找个理由约她都行。”</p>
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鄢山摇摇头。“今天太晚，打电话容易被误会。我还是先帮着恢复现场，明天中午再给方竹芳打电话的好。”</p>
“明天？人家不用上班的？”</p>
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林默继续推波助澜。“现在九点不到，算什么晚？问题不大，约她出来问问，反正很近。”</p>
“恢复现场，快得很嘛。”</p>
眼镜律师应该是租的房子，虽然被膨大的居艳儡搞的柜子都塌了下来。但其实屋子里不算满，要恢复确实不难。</p>
也就大概十分钟，两人真的将律师丢回了床上，也恢复的差不离。</p>
再看看表，林默调侃着说。“你看，这不是恢复了？能要多久？你就别推辞，快打电话罢。”</p>
逼到这个份上，鄢山着实无奈，想着今晚问清楚案件，跟对方说清楚就好。</p>
本身留下联系方式在他看来就是个很冒失的事，日后方竹芳要是主动联系，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拒绝的好。</p>
“快打，你怎么这么磨叽？以前做事不是挺麻利？我都陪了你一天，你还想我陪你几天？早点把事情结束不好吗？”</p>
在林默多次催促下，鄢山也没办法，只好拨通了方竹芳的手机号。</p>
“滴、滴滴”</p>
响了好几声，直到自动挂断，对方也没有接电话。</p>
“可能是在忙。”</p>
鄢山松了口气，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时，他也没这么紧张过。</p>
“不对，这么晚了，她的车还停在下面，能去哪？”</p>
从眼镜律师的窗口，恰好可以看见方竹芳的车位，她这块被鄢山抢回来的车位，仍然停着她的那辆小车。</p>
“你是说她有危险？”</p>
提着手里的瓶子，林默骤然想起件被他忽略的事。</p>
“你还记得吗？才见居艳儡时，她变成了谁的模样？”</p>
“方竹芳？有什么问题吗？”</p>
“有大问题，居艳儡怎么知道方竹芳的模样？”</p>
鄢山愣住，他不懂玄学的事。“不是窥伺我们大脑知道的吗？我看影视剧里一些鬼怪幻术会辨识人心？”</p>
“不对，居艳儡确实可以变出种种样貌。但我不记得它连没有附身过的对象都能识别其心的。”</p>
林默有些懊悔，自己居然弄错了这么关键的事。“何况对我们来说，方竹芳不过一面之缘，现在让你回忆，能没有任何误差的想出方竹芳的样貌吗？”</p>
答案当然是不行，人的大脑记个大概是可以的。鄢山能记住屋子里的摆设，靠的也不是强大的图像记忆能力，而是物品与场景位置的联想能力。</p>
就像是他会记得茶几和沙发的距离，然后知道茶几位置后，记住四个边角上的摆放，再依次往内，一样连一样。</p>
原理上，其实就是拓扑学的现实应用。</p>
所以面对那种纯粹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的图形时，鄢山也不可能过目不忘。特别是方竹芳的脸，能记个大概就不错了，像居艳儡变化的毫无瑕疵是不可能的。</p>
“只有一个可能，居艳儡的主人见过方竹芳的脸，还非常熟悉这张脸。作为其操纵的傀儡，所以居艳儡也可变成方竹芳的模样。”</p>
能被幕后偃师记住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