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看在眼中，她尖叫“啊”的一声，一脸惊慌地站了起来。</p>
蓝若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她下意识朝着李氏方向看了过去，看着李氏嘴角处冷酷的笑容。</p>
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戏台上。</p>
蓝若轻轻咳嗽一声，算是提醒，柳如烟反应过神，不再作声，双手搭在膝盖之上，抚面垂下了头。</p>
“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如看看！”李氏蹙了蹙眉头，说的话倒是缓缓淡淡，语调虽是不高，口吻却很是严厉。</p>
柳如烟脸色早是一副惨白模样，她虽然双目垂着看地面，可耳朵却一直竖立着听外面动静。</p>
片刻后，嬷嬷迈着着急步子，赶紧过来禀报：“李姨娘，是戏台塌了，小的已经看过了，那戏子伤的不轻，怕是今日不能再有演出了。”</p>
嬷嬷说话间，众人也注意到后面戏台那边，浑身血淋淋的戏子被抬了出来。</p>
蓝嫣很是惋惜地沉了沉气，手中捏着地团扇轻轻一摇晃，她垂眸，可是在那众人看不到的阴影处面上，却浮现出笑容。</p>
她轻声嘟囔着：“真是可怜啊。”</p>
柳如烟捏了捏衣角，而此时的面庞更是近乎透明般的白。</p>
停顿片刻，她咽了口气，才接道：“是啊，确实让人心生怜悯。”</p>
而后，她就紧闭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蓝嫣脸上晕染着粉色胭脂，轻轻一笑。</p>
这唱戏唱到现在，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地意外。</p>
血淋淋一片，自然也没有人有兴趣在多听下去。</p>
李氏站起来，挥了挥手，吩咐着：“多给那戏班子一些银两，也能好出去看病。”</p>
蓝嫣跟着李氏，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院子，在踏进门槛那一刻，蓝嫣朝着柳如烟方向撇了一眼。</p>
在后面跟着看戏的丫头，自然也就讪讪离开，有的丫头，三两成群议论着。</p>
“这不会是蓝府的扫把星吧，办个生辰都能出现血光之灾。”</p>
她们说的极其小声，又怕主子能听见。</p>
说完，几个丫头加快脚下步子，赶紧离开。</p>
开始还是花团锦簇的戏台上，一时只剩下蓝若和柳如烟两人。</p>
蓝若停顿片刻，她瞧见柳如烟那依旧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道：“那戏子从那么高的台子上摔下来，确实挺深，但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不要紧的。”</p>
当柳如烟听到蓝若声音，心头猛然一跳。</p>
而后，她转过身来，看着蓝若身上潋滟出清冷的光芒，她低下头，应道：“是。”</p>
蓝若走过去，微微一笑，说：“柳姨娘，李姨娘为你设了一场宴，可是煞费苦心，但愿你能明白她的心意才好。”</p>
蓝若说的这番话，柳如烟心中却是有些困惑。</p>
她来这里很长时日，对于府中关系摸索地也差不多了，蓝若是嫡长女，身份地位都压蓝嫣不知道多少步，想必两方关系定是水深火热。</p>
可同她又有何干系？</p>
蓝若眯了眯眼睛，倒是看明白柳如烟的心境，也没有费心解释其他有的没的，反之询问。</p>
“不知道柳姨娘可清楚，为何这好端端的戏台说塌就塌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