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琛走到沙发前，俯身看着睡着里面的小人，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p>
“这孩子听话吗？”</p>
这话，自然是问向佣人的。</p>
佣人反应过来，赶忙走近，回答道“很听话，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的很……”</p>
“……”</p>
顾启琛没有说话，弯腰坐在了熟睡孩子的身边，低头静静看着。</p>
佣人沏了一杯茶送过来，低头看了孩子一眼，笑着说道“一早我还琢磨着这孩子的长相看着眼熟，您这么一来，我倒是觉得和你有着几分相似，是您亲戚家的孩子吧？”</p>
顾启琛抬头看向佣人“很像？”</p>
佣人笑着点头“是很像，尤其笑起来的样子。”</p>
顾启琛点了点头，没承认，却也没否认。</p>
佣人只当是顾启琛的亲戚，不再多问，转身进了厨房。</p>
沙发上，妮妮似乎做了梦，咯咯的笑起来。</p>
眼睛闭着，却依旧很开心。</p>
顾启琛凝视着这个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眉眼，却和夏青柠一样的鼻子。</p>
妮妮长的可爱，遗传了他们的优点，叫人讨厌不起来。</p>
顾启琛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脸。</p>
他曾经最渴望的父爱，也不过就是这样。</p>
父亲可以站在他身前，摸摸他的头，说一句“又长高了……”</p>
只可惜，他的童年里，远没有这般美好。</p>
父亲多数情况下对自己会视而不见，如同陌生人。</p>
并非父亲不爱，只是不能……</p>
顾启琛一直用这种心态去理解一位父亲，可眼前在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他的所作所为，孩子知道了，会不会寒了心。</p>
片刻柔软，只为眼前这个眉眼生花的小女孩，顾启琛有些乱了。</p>
许是感受到脸颊上有人抚摸，妮妮朦胧中睁开来眼。</p>
“爸爸……”</p>
一声爸爸出口，顾启琛愣住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出来。</p>
是欢喜，被悲怅，还是紧张。</p>
言不尽，道不清……</p>
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妮妮终于清醒了过来。</p>
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以后，她才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说道“我以为是我爸爸来看我了……”</p>
顾启琛笑的柔软“你想……他了？”</p>
妮妮停止了揉眼睛的动作，抬头看向顾启琛，说道“顾叔叔，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我爸爸吗？我爸爸怎么还不来？”</p>
顾启琛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她。</p>
妮妮有些失望，小脸微皱“其实，我也有点想妈妈了，你说我妈妈知道我一个人去找爸爸，她会不会生气？”</p>
“不会的，你妈妈那，我已经叫人告诉她了，她不会生气。”顾启琛慢慢说道。</p>
妮妮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p>
转头的功夫，客厅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p>
乔赫回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p>
没带雨伞的他，即便是开着车回来的，衣服依旧被淋湿。</p>
看到顾启琛坐在客厅里，乔赫松了口气，看也不看那两人一眼，独自一边往二楼上走，一边说道“赶紧把她带走，烦死了。”</p>
顾启琛笑了笑，没说话，目光放在妮妮身上。</p>
倒是妮妮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下，跟着他上了二楼。</p>
乔赫的衣服脱了一半，上身赤裸的他，刚把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妮妮就推开门，走了进来。</p>
乔赫青了脸，道“我换衣服，你干嘛？”</p>
妮妮看也不看乔赫一眼，自己抬起小屁股拱上了床，盘腿坐好后，说道“你换你的，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给我买酸奶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