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看!”</p>
朱楠和宝庆还如小时候一样,对所有事情充满了好奇心。</p>
众人同样围聚过来观看,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画师的画技非常高超,画上每个人都栩栩如生,每一个表情都透着浓浓的亲情,就连没来的朱高煦,朱济僖也都画了上去。</p>
“二十六哥,这是你,好丑啊,哈哈……”</p>
宝庆公主开心道:“这是二十二哥,十二哥怎么不笑啊,这是胖子,画上更胖了,哈哈,还是大侄子最英武!”</p>
朱楠挠头道:“怎么把我画这么丑啊,这画师是怎么画的!”</p>
宝庆公主嘲讽道:“是你自己长的丑,和人家画师有什么关系啊,哈哈……”</p>
朱雄英看着画中那些已经去世的人,威武的老爷子,慈祥的马皇后,儒雅却颇有威严的朱标,善良的常氏,还有二叔老秦王……心中又是一阵伤心,如果画中人都还在,该有多好啊!</p>
它不仅是一幅画,更是家族情感的纽带,可以教育子孙后代莫忘家族情谊,那幅画所代表的团圆时刻成为家族共同的精神慰藉,即便分散天涯海角,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永远存在于心间,传承于世代。</p>
“你们画的不错,临摹三十份,朕有赏赐!”</p>
“是,陛下!”</p>
画师们带着全家福走了,仿佛也带走了刚才一瞬间的欢快。</p>
老朴带着一群小太监走了进来,手中全部端着托盘,上面是一件件蟒袍。</p>
“三叔先来吧!”</p>
朱雄英抖开一件朱红蟒袍,将其披在晋王身上。</p>
“这……陛下贵为天子圣人,这如何能使的……”</p>
“三叔,给侄儿还客气什么……”</p>
朱雄英坚持说道:“红色吉利,皇爷爷不会怪罪的,穿上新衣服走,吉祥如意!”</p>
随后,朱雄英如法炮制,为每一位藩王穿上了蟒袍。</p>
“十七叔,朕没有为难你的意思,朕有收复西番之意,到时候还要多仰仗十七叔,请你莫要怪朕!”</p>
朱雄英将蟒袍披在宁王身上,坦然道:“朕知道,十七叔心里一定有怨言,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能说,秦藩虽然离西藩近,可小秦王年纪尚幼,资历不足,担不起此等大任……”</p>
“诸王叔之中,除了三叔,四叔外,就剩十七叔最为勇武,如今晋燕二王也都去了塞外之地,朕也只能委屈十七叔了!”</p>
宁王听后,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道:“陛下,臣……臣不该说那些抱怨你的话,臣……”</p>
“好了,十七叔,这样的事换成谁都有怨言,人之常情,皇爷爷想看到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咱爷们拧成一股绳共御外敌,而不是同室操戈,希望十七叔能理解皇爷爷的苦心!”</p>
皇帝能当着所有宗室的面说这些话,可见其诚意,心里也不想去怎么想用什么手段去对付这些叔叔们。</p>
“陛下放心,臣到了甘朵后一定整顿兵马,做好准备,届时朝廷一声令下,臣一马当先西取西藩!”</p>
“好!”</p>
朱雄英走到济王身边,朱楠笑道:“陛下,我回去后能不能去汉北找二十哥,二十一哥玩几天去!”</p>
朱雄英一边帮他穿着衣服,一边说道:“二十六叔,你也老大不小了,身上同样肩负着重任,不能整天想着玩,以后朝廷会逐渐减少和西番的茶马互市,而朝廷需要的战马就靠你从济州送来……”</p>
“你是朕最小的叔叔,朕照顾你一定比其他叔叔多,但丑话朕也要和你说在前头,误了朝廷战马的补充,朕不会轻饶你的!”</p>
济王一口答应下来,说道:“放心吧,陛下,臣一定不会误了朝廷的战马!”</p>
日落,画师将临摹好的数份全家福送了回来,当人手一份画卷时,那种离别的愁绪仿佛淡了许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