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0、第 30 章(2 / 3)

——自从殿下把我的心意弃如敝履的那一刻起,我就对您不存在任何奢想了。

神思一凝,他心中骤然涌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扔纸条的时候,难被赵晏撞了个正着?

霎时间,所有血液直冲天灵盖,转瞬又如一把大锤当头而下,将他整个人砸懵了。

他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天顶,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如果赵晏当时就在门外或者窗外,她不该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冲进来把他揍一顿吗?

可是她没有。

她悄无声息地离去,次日便北上凉州,三年里未曾给过他一封信。

彼时,他惊讶于她的不告而别,问起阿瑶,阿瑶说,赵晏的母亲和弟弟决定随她父亲赴任,她舍不得与他们分别太久,于是一同跟了去。

赵晏给好友留了信,又亲自提笔向帝后陈情,自称不该身为公主伴读却擅离职守,但希望他们看在她想要尽孝的份上原谅她一回。

唯有他,未曾收到她的哪怕是只言片语。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他安慰自己,她走得匆忙,必定是没来得及。

现在回想,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她若有心,即使一句话也足够。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当时她已经心灰意冷,可他仗着那张字条,有恃无恐,还以为她是因他没有回复而赌气,只要他亲自去凉州,两人就会和好如初。

殊不知天意弄人,他未能在凉州见到她,从此错过她整整三年。

现在,她不喜欢他了。

姜云琛望向床榻,层层叠叠的幔帐垂落,将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笼罩其中。

他忽然发现,所谓对她知根知底、了如指掌,也只是他自诩的而已。

若他当真熟悉她的脾性,该猜到她把字条夹在他书里之后,会偷偷折回来查看情况。

也该猜到她远走他乡、对他不闻不问,是因为看见他糟践她的心意。

而非一再误解,导致她彻底与他图穷匕见,连仅存的假象都不想再伪装。

他缓缓叹出口气,思绪回到三年前的某个傍晚。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也不会在心慌意乱中扔掉她的字条,或许他和阿瑶可以劝说她留下来,再抽时间陪她去凉州探望父母和弟弟,而且……

她若与他互通心意,可能早已心甘情愿地与他成婚。

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他关闭视觉,任由黑暗将自己带走。

永安九年,三月。

傍晚夕阳西沉,余晖洒落,为琉璃瓦和庭院中的草地镀上一层金红。

掌风呼啸,衣摆猎猎,两人一来二去,已拆了数十招,仍打得难解难分。忽然,姜云琛故意卖出破绽,赵晏当即欺身而上,却在他以为她中计、试图反戈一击时,瞬息变招,将他扑倒在地。

两人滚作一团,姜云琛擒住赵晏的手腕,打算反剪在她背后,这个动作让他和她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冷不防地,他感觉到胸前一片柔软,先是愣了愣,脑子里瞬间炸开。

刹那的失神让他错失良机,她转守为攻,一鼓作气将他压在身下,抬手卡住了他的脖颈。

她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额前沁着薄汗,面颊白里透红,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掺杂着疑惑的失望:“这局不算,你没有尽全力。”

剧烈的体力消耗让她呼吸略显急促,她的衣领在扭打中松开些许,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胸口随着吐纳而起伏,隐约已有少女妙曼的轮廓。

他不敢多看,连忙将目光转向她的眼睛,竟恍然发现,她脸上最后一丝孩童的圆润不知何时已悄然褪去,五官明媚动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暮色渐染,她的发丝和睫毛泛着柔软的浅金。

她修长有力的双腿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身,只要再往下再挪动些许……

他心跳如擂,震得耳边都有些发麻。

只得保持纹丝不动,轻声:“你技高一筹,我甘拜下风。”

这种时候,早就顾不得什么面子,只要能让她赶紧离开,不战而降又算什么?

偏生她无知无觉,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见底,娇嫩如花瓣的嘴唇一撇,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旋即,她起身,朝着坐在回廊下的姜云瑶喊:“阿瑶,我又赢了!”

姜云瑶认认真真地记在纸上,颇为捧场地鼓了鼓掌:“我就知,还是晏晏更厉害!”

姜云琛看着赵晏欢天喜地向妹妹跑去,打斗中散落的头发在身后一摆一摆,划出活泼的弧线。

她手臂纤细,双腿又长又直,腰间却盈盈一束,奔跑的动作轻盈矫健,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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