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监狱。
“静坐反思时间结束了,等会再清点一下人数,接着就是放风时刻了。”
普利莫的耳边响起了狱卒的叫声,他收起了盘着的腿,接着开始缓慢起身,起身的时候不能太快,因为他盘着腿静坐反思了45分钟,现在腿已经非常的麻了。
而且起身太快的话脑中还会产生眩晕感。
普利莫站起身后下意识地开始接下来的行程:
14:30~15:30——清点人数,第二次静坐反思。
15:30~16:00——第二次放风。
说实话,监狱的生活让他回想起自己学生时代,只不过现在老师换成了狱卒,同学换成了狱友。
哦对了,同时这里也没有了青春靓丽的活泼异性,不过这也没差了,学生时代青涩美好的爱情大部分都与他无关,嗯,应该说是跟绝大数人没关。
除了这些以外,他的日子和生活还是那样子的规律和“充实”。
在放风时间,普利莫并没有同那些四肢发达的狱友一起在操场上打球,也没有同那些背着狱卒躲在角落抽烟的刺头在一起,那些抽烟的刺头一般都是监狱里不好惹的角色,他们能够搞到烟就证明他们摸透了这里的游戏规则。
金发青年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了和煦地笑容,他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普利莫坐下。
金发青年此时嘴角带着嘲弄弧度地开口说道:
“死者家属事后发现多份保单,若妻子意外身故,丈夫可获得多达50万的赔约。”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啊,明明是自己犯了罪,现在却装作一副良心过意不去的样子。”夏修嗤笑地对着普利莫说道。
“普利莫先生,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休斯先生,我最近其实在试着写一部小说,你要不要跟着听一听啊。”
“休斯·罗宾离职前是不是负责出事故的那条101号线路。”
“你是魔鬼吗?”普利莫转头注视着对方那完美的侧脸问道。
普利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前这个青年是怎么进来的,还有这条狗是怎么回事。
“话说开车的丈夫重伤,车上的妻子死亡,本来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是你知道这里面最蹊跷的点是什么嘛。”
“三年前的那起案子的受害者是一位女士,而你也因为此事被彻查,最终的结果就是你被判了十五年。”
脚趾间时不时传来的瘙痒是最让人难受的,而你只能隔着靴子不停的弯曲着脚趾来缓解这份瘙痒。
当普利莫来到自己平时经常待着发呆的破旧长椅之时,他忍不住擦拭了自己的双眼,在证明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之后,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休斯伸出双手放在面前哈出一口热气来为自己那冻得发红的双手取暖,他讨厌冬季的雨,特别是这种阴冷的雨,他的身上很容易就因为冬季的到来而长满冻疮,通常冻疮还长在比较尴尬的位置,就比如脚趾这个位置。
金发青年此时用诚挚地语气对着休斯·罗宾说道。
夏修迎着和煦的阳光缓缓地开口说道,而一旁的普利莫身子僵了僵。
“精彩精彩。”
成年人要经历过许多的挫折,才能慢慢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和期待中。
出乎休斯意料的是,金发青年竟然摇头拒绝了。
接下来,休斯开始喋喋不休地向着夏修述说着自己和温蒂之间的幸福趣事,夏修边听着边含笑着点着头,他好像已经被对方美好的爱情故事给打动了一样。
“休斯·罗宾,你应该认识。”夏修对着普利莫发问道。
“哦,那我还真是有兴致听一听了。”休斯顿时来了兴致。
普利莫对于休斯·罗宾辞职的离职日常倒是记得大概,毕竟对方是在出事前的一个月就离职了。
“你···”
普利莫表情不自然的接过了对方递交给自己的吐司,感受着吐司隔着包装纸传来的热量,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他曾经在我的手下待过,不过后来他辞职了。”
“普利莫先生,我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你。”
此时阳光正照耀在金发青年的身上,普利莫瞧见了对方侧过了自己的身子对着他笑着说道: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就跟他学生时代待着的公立学校一样,每个人都会自成一个小团体。
趴在夏修身旁的嘉姆在瞧见自家老板那熟悉至极的笑容之后,忍不住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休斯。
很开朗的一个年轻人,这是休斯内心的第一想法。
普利莫张嘴想要再从金发青年的口中询问点什么,但是当他再次抬头之时,那个金发金眸的俊朗青年和白毛大型犬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