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利莫吃完之后安心地倚在长椅上面望向天空之时,一旁再次传来那道温和的声音。
来了,代价来了。
这家伙没救了,等死。
休斯在观望了一会,确定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他现在被困在之中了。
刚才的一切都仿佛是他的幻觉。
休斯有些僵硬地笑道:
“还真是富有戏剧性的故事啊,观众一定会喜欢,我看雨也差不多·····”
“在一个三岔口的环岛曾经发生过一场事故,事发时,肇事车以几乎垂直的角度撞上环岛外侧的挡墙。交警现场勘验后,确认撞击速度在80公里/小时以上,且现场没有刹车痕迹。通过对周进进行血液检测,警方排除了驾驶人酒驾的可能。”
听见金发青年的提问,休斯忍不住抬手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佩戴着的戒指,他目露幸福地回答道:
“温蒂是我两年前认识的,她比我小七岁,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呢。”
“·····就是这样子,我跟温蒂求婚了,她也答应了我。”
休斯回过头打算在避雨亭内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而在他刚回头的时候,他就瞧见了一个金发金眸的俊朗青年正喝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青年的膝盖处放着一叠文件。
“不,不不,这可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金发青年右手持着咖啡,左手拿着一份文卷,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手中的文卷,同时还时不时的张嘴啜饮一口热咖啡。
金发青年瞄了眼休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微眯着眼对着休斯问道:
“普利莫先生,坐我旁边,我这里还有特制的果汁饮料,你先吃。”
休斯·罗宾有着独属于年轻人的那股子虚无,他就像刚迈出象牙塔的自己:整天都在撒谎,而这些谎言都很费钱,贫瘠的年轻人总是为了活得体面而选择撒谎,但这些谎言里依然需要精打细算地攥紧每一分钱。
普利莫仔细回忆了一遍,然后接着继续说道:
十分钟后。
不过夏修也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真的过意不去,他来这里就只是想要拼凑莉娜案件的拼图而已。
冬季、下雨天、阴风密集···,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有人能够拒绝一杯热乎乎的咖啡。
“你到底·······”
“三年前那位死去的莉娜女士正是休斯·罗宾的妻子。”
“他是在那场意外的一个月之前就辞职的。”
莫名的,普利莫忍不住打了一股寒颤,就在刚刚,他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普利莫心道果然如此。
“有什么蹊跷的啊,这不就是······”休斯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普利莫一脸懊悔的低下头。
他可没说谎,他现在的职业是侦探,而侦探总是出现在小说家的笔下。
“换而言之,事故背后是一场杀妻骗保的阴谋。”
“嗯,我现在的职业就非常接近小说家了。”夏修笑着回了一句。
休斯讲完了自己的情史,他转头一脸期待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你结婚了,如果可以的话,跟我讲讲你跟你太太之间的故事,爱情总是让人津津乐道的题材。”
听完普利莫的话语,金发青年的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开始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就在休斯打算转移话题之时,他瞧见了金发青年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不,休斯先生,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刚才说的案子是为故事的主人公提供灵感来源的,而我要讲的故事的主人公可比刚才那个故事内的丈夫还要虚伪,还要狡诈,还要让人觉得···恶心!”
金发金眸的青年睥睨地盯着休斯缓缓念诵道:
“就在那些豺狼、犬豹、猴子、蝎子、秃鹰、毒蛇;
于这邪恶卑鄙的动物园里,穿梭爬行动物中,啼吼嗥吠。
却有匹野兽,更丑陋,更狠毒,更卑劣!
它并未大声叫嚣,举止也低调;
但它却处心积虑地要使人间沦为断壁颓垣。”
“休斯·罗宾,你就是那头丑陋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