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
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密密麻麻的交叠画面、嘤嘤嗡嗡的乱流合声,确实是很像白天在人潮里面推挤的经历啊。所以她是挤出病来了吗
“但你还是要当心些。”她不太放心地说。
“傻子,”他把她平放在简易小床上,闲闲懒懒地侧躺在她身边,手指卷着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你以为我的神格是菜市场吗谁都伸得了手。”
依兰果断用上了激将法:“是吗我不太相信啊,除非你给我看看你的神格”
他根本不上当:“做梦去”
依兰郁闷地把背对着他。
他盯了她一会儿,好笑地勾起唇角。
神格里面怎么可能有封印。
他懒洋洋地检查了一遍。
绝对没有任何异样。
天黑了。
依兰小毛线蹲在他的胸口,看着他利落地翻上了矮屋屋顶,顺着三角或者是长方形的房顶疾速移动。
拥挤不堪的街道和宽敞平坦的房顶,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很挤吗”这个家伙毫不留情地嘲讽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寸步难行”
依兰:“”我是一只听不见声音的毛球球。
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天黑后的易渡桥依旧人潮拥堵,但这里却有一大片空旷宽敞的场地,一圈火红的雪樱环绕着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斜斜地修建了四条很长的台阶,它们都通往一处高台,像在拱卫着它一样。
即便被雪覆盖,还是能隐约看出整个高台都纹满了很有北冰国特色的图案。火红、浓绿,冰中之花。
“在那里。”魔神蹲在一间房屋的屋顶,语气平淡地说。
依兰小毛线激动地探出了脑袋:“你的身体感应到了”
“是。”
“那还等什么”她激动地蹦了起来。
“这是北冰国的祭坛圣地,防备森严。”他闲闲地从屋顶上捧起一些新雪,搓了一只的大雪球。
“你怎么知道”依兰奇怪地问,“你不是也没有来过这里吗”
“呵,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知道躺在盒子里面睡大觉吗”
“呼”他手中的雪球砸向广场正中。
依兰吃惊地看到,无数身穿白色衣服的武士从雪地里冒了出来,令人眼花缭乱的回旋镖疾射向那只雪球,把它斩成了细碎的小雪粒。
依兰:“嘶”
“靠近祭坛只会更多。”他一边说,一边疾速后退离开了屋顶,像一道无声的影子。
他撤到了对面屋檐下。
很快,依兰就看到几个白衣武士跳到了他刚才的位置,把周围都检查了一遍。
依兰绷着尾巴,望向高高的台阶:“噢该不会每级台阶都藏着一个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
依兰皱起了眼睛:“我先去探一探”
依兰小毛线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小雪球,顺着广场边缘悄悄地滚了进去。
风
一阵狂风刮过,把藏在雪地里面的武士一个个暴露出来,他们看起来有一点尴尬,对视一下,不动声色地拢过积雪来盖住自己。
依兰小毛线趁机匍匐前进。
裹了积雪的身体滑溜溜的,在雪地里噌噌地穿行。
她掀了几阵风之后,顺利来到了祭坛的斜台阶下方。
这个地方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就连乌玛丝那间藏了瘟疫领主的地下室,都没有给她带来这么糟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