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力药剂”依兰重音强调。
“噢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美丽的萨萨莉小姐,请不要跟我客气。”詹姆士优雅地抬了抬手,“尽管喝,这种东西我才不稀罕。小依兰,放手立刻、马上。”
依兰:“”她松开了手。
萨萨莉冲着依兰皱了皱鼻子:“小丫头,叫你多管闲事,被老师骂了”
瓶底的液体进了她的肚子,她愉快地冲詹姆士飞了好几个媚眼:“亲爱的,没事多过来串门呀”
“一定,回见。”詹姆士笑得十分优雅。
送走了萨萨莉,依兰惊恐地看着詹姆士的脸色一寸一寸绿了下去。
他冲进卧房,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发出一声沉闷压抑的低吼。
“欧呜呜呜”
依兰嘴角直抽,她胆战心惊地上前,拍了拍秃顶导师的背:“导师,您还好吗”
“呜呜”一张泪流满面的老脸从枕头里面扬起来,“我的心都碎掉了噢我全身的肉像刀刮一样痛”
“可是您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依兰嘴角直抽。
“傻瓜”詹姆士抽泣,“都已经被她喝到剩个瓶底了,我还能怎么办,吐出来也没用了啊当然是,当然是故意装成冤大头,骗她放松警惕,下次我好找机会从她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依兰:“厉害,厉害。”
她发现自己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刚回到自己房间,夜幕就降了下来。
法师塔使用的是统一的流动照明系统。
透明纤细的管道从城市中心延伸出来,像树叶的脉络一样顺着街道蜿蜒分布到每一座建筑物里面,管道中流动着液态的龙晶,整座白色大城明亮得如同白昼。
魔神打开合金匣子,依兰小毛线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他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
依兰被他的眼神弄得毛毛的,她拉长了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身体
“噢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细声细气地尖叫起来,“以后我还怎么潜行怎么潜行”
本来只是眼睛上方多了一小簇白毛,现在她看起来就像戴着一顶白帽子。眼睛上方的区域全部变成了雪白的绒毛,黑白相交的地方呈现出令她感到羞耻的锯齿形状。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
两只手非常自觉地捉住她,翻来覆去地玩她的白绒毛。
依兰被玩得恼羞成怒,她挣脱他,蹦到了床栏上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正事:“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你指哪一件”他走到落地窗的旁边,流动的柔和龙晶光芒为他镶上了一圈灿烂的银边。
依兰为自己的美貌震惊了三秒,然后蹦到他的肩膀上。
“当然是魔物攻城的事情呀。”
他眯起眼睛:“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白休斯坦是死是活。”
依兰翻了个跟斗:“对哦,我都差点儿忘记了那件事情”
出发之前,路易让马里森给他的父亲写了一封亲笔信,由马里森的朋友依兰代为转交。用这个理由,依兰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听白休斯坦,然后找到他,问出那个秘密。
没想到,世界上最安全的法师塔居然出了这样的乱子,魔物虽然已经被解决了,但所有人都被禁足在自己的住所。
“今天的死亡人数恐怕有好几十。”依兰担忧地垂着尾巴,“祸害遗千年,真诚祝愿白休平安无事。噢,黑暗神,请你保佑这个坏蛋魔法师。”
魔神无所谓地笑了笑。
“今晚要出去吗”她从他一边肩膀滚到了另一边肩膀。
“不。先看看。”他的手指轻轻在窗户上点了几下,依兰顺着他的指引望出去,发现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有无数神圣使徒和大魔法师在巡逻查探。
确实不宜妄动。
“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她清了清自己的小嗓子,努力挺圆了胸脯,“我,已经找到魔法真正的秘密啦我得到了力量,惊世骇俗的力量”
“哦”
她叽叽喳喳地把白天所有的心得感悟都说了一遍。
“所以就是这样,我现在可以在不动用自己精神力量的情况下,引动周围的元素来消灭尸魔”
他的眉毛一点一点挑了起来。
他捉住她,把她摁到了床铺里面。
依兰:“”
“你,你要做什么”她缩起眼睛,弱弱地嘀咕,“你要对一只毛球球做什么”
他拨开她的绒毛,把她仔细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