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羡枫低笑一声，看着顾若道，“不是早知道，而是整个局就是我在逼着你们跳进去，还看不出来么，顾若？”</p>
他直呼其名。</p>
“……”</p>
顾若怔住，眸子转动着，忽然醒悟过来，克制不了情绪地挣扎起来，愤怒地瞪向他，“老爷子根本没有病入膏肓是不是？”</p>
一步一步的，都是局。</p>
从他开始上位，他就谋划好了，他可真够阴毒的。</p>
“当然，爷爷只是年纪大了，但他身体还算健朗。”牧羡枫说道，手还按着伤口，看向顾若的眼隐隐地透出一丝占领上风的得意。</p>
“牧羡枫，你装得可真好。”</p>
从头到尾，顾若依稀猜到一个病秧子有争的争想法，但没想到这个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小孩会布这么大一个局。</p>
牧羡枫放下手，坐直了一些身体，手优雅地搭在腿上，道，“我已经向爷爷请示过，等你们将手上的产业全部交给我管理后，就会送你们去国外软禁起来，终身不得回国。”</p>
顾若冷笑一声，“你别做梦了，华弘可没有参与进来。”</p>
言下之意，她们还有翻身的机会，牧华弘不可能不救妻儿。</p>
牧羡枫转眸看向身旁的管家，低声问道，“方管家，我们来的时候爷爷在做什么？”</p>
“老爷子将杀手刺杀的事算在三爷的身上，三爷被打了两巴掌，我们走的时候他还在受罚。”方铭恭敬地回答，又补上一句，“看样子，老爷子对三爷也是彻底失望了。”</p>
“什么杀手刺杀？”</p>
顾若怔住，这和她有什么关系。</p>
“……”</p>
牧羡枫无声地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p>
“又是你安排的？”顾若惊呆，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牧羡枫你居然这么狠，用苦肉计离间他们父子，又让老爷子对你更加信任。”</p>
“这人可一个都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真替爷爷挡了一箭。”</p>
牧羡枫慢悠悠地说道。</p>
“……”</p>
来不及了。</p>
她想谋杀在前，刺杀在后，他们三房身上的污渍怎么洗都洗不掉了。</p>
这种情况下，牧子良不会信他们一分。</p>
完了。</p>
都完了。</p>
顾若苦笑一声，卸力地往后倒下去，脸色难看到极点，“我真没想到，我顾若最后会栽在你的手里。”</p>
一个病秧子，一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病秧子。</p>
牧羡枫坐在那里，脸色憔悴，他极力地撑着自己，从管家手中接过一杯水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你也不用觉得难受，毕竟我研究了你那么多年，你栽在我手里也不亏。”</p>
听到这话，顾若和儿子儿媳都错愕地看向他。</p>
“那么多年？”牧羡泉不解地看向牧羡枫，“什么意思？”</p>
“你不知道么？”</p>
牧羡枫不答，反而看向顾若，眼神冷得刺骨。</p>
“……”顾若对着他的视线，背脊一阵阵发寒，呆呆地道，“你不会是知道……”</p>
“知道我身体成这副样子是拜谁所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