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破破烂烂的；她确实光脚走路，还是满脚冻疮地走呢，不穿鞋是怕把鞋子穿太多磨坏了！”</p>
应寒年站在一片狼籍中一字一字地说道，“荡秋千？抱歉，没这项娱乐活动。使小性子？她连性子都被生死街磨平了，还怎么使？”</p>
“……”</p>
“你说的那些，全都没用。”</p>
牧华弘听着，拿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完全无法自控，他低下头，“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我该死，我早该死了……”应寒年见他情绪失控，正要上前，余光中有人一晃，林宜已经冲过来，站到他面前，愤怒地冲着牧华弘道，“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应咏希还能复活吗？这三个字太廉</p>
价了！”</p>
“……”</p>
应寒年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的女人。</p>
听到这话，牧华弘更受冲击，抬起头，泪水落下，他自嘲地道，“是，说这些没用了。”</p>
说完，他扬起手中的匕首。</p>
“你要死可以，别打着为我做事的名义！”应寒年上前一步拉开林宜，黑眸冷冷地盯着牧华弘，咬字用力极了，“你只是为了个人的解脱，说什么为了我，其实你只是受不了生死街的贫困，受不了这里有过我妈的影</p>
子，你生不如死，如今，找到一个借口，你就觉得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死了。”</p>
“……”</p>
牧华弘死死地握住匕首。</p>
“不好意思，老子不接受！”应寒年字字冷血地道，满身不羁。</p>
牧华弘这会已经听不下去了，脑海里只剩下林宜那一句，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p>
他居然还教应寒年记住应咏希，后来的应咏希过得有多苦，难道他猜不到么？他真是厚颜无耻。</p>
就这样吧。</p>
他抬起眼看向林宜，“林宜，善后的事就由你帮忙，你会帮着寒年的，对吧？”</p>
“……”</p>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p>
牧华弘又看向应寒年，“寒年，对不起，父亲这辈子还不完的，下辈子再来还你。”</p>
说完，牧华弘也不再废话，扬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自己扎下去。</p>
应寒年目光一凛，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牧华弘扑倒，手直接握上刀柄，疯了似的一把从牧华弘手中夺过，将匕首扔到一旁。</p>
牧华弘见前功尽弃，不管不顾地要去抢。</p>
两人扭打在一起。</p>
林宜见状，连忙慌乱地冲旁边的保镖道，“还不帮忙拉开？”</p>
“是。”</p>
几个保镖冲向前，将两人拉开来。</p>
“应寒年你没事吧？”</p>
林宜冲过去，着急地看向应寒年，一个不备，脚下竟将匕首踢回到牧华弘手边。</p>
牧华弘飞快地挣脱保镖的控制，一把抓起匕首就朝自己的心脏处刺去。应寒年被保镖压在一旁的地上，压得无法动弹，见到牧华弘的动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片惨白，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