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7章</p>
“你口中所谓的‘嫁衣’，乃是我鲛人族千万的鲜血！是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亡魂！”</p>
“你莫非以为，若不是你将我鲛人族逼迫到绝路，秘典之上的办法真的有人会用么？”</p>
“你所看到的曾经成功的记载，那是我鲛人族先辈为了鲛人族的传承，为了保住鲛人族一族的龙族血脉主动献身！”</p>
“和先祖比起来，我这副身躯算什么龙族？我只不过是一道身披着我鲛人族血仇的怨魂罢了！”</p>
月姬说话之间，她那双原本已经变成灰白色的眼睛再度染上了血色。</p>
整个祭坛都因为她的泣血而震动起来。</p>
秦风和乐正玉镜急忙护住心脉，才不像祭台边上那些人那样吐血。</p>
秦风能感觉到，整座城在此刻都在于月姬共鸣，月姬的恨意、怒意、杀意，都渗透到了整座城里。</p>
他之前的感觉没有出错，这座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月姬连接在了一起。</p>
这座城已经活了！</p>
现在所有在城内的生物，都如同在月姬的腹中！</p>
秦风能够感受到，即便此时月姬已经变成了“龙”，所有人的生死都在她一念之间，可她的心里仍旧是浓厚的绝望。</p>
倘若不是今天被带来的人是她、倘若不是潾祈和宋缺野心勃勃想要造龙、倘若她身上没有王族血脉......</p>
若是没有这些重重的“倘若”，今日等待着鲛人一族的就是永久的绝望。</p>
他们会在今日彻底灭族，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p>
月姬虽然暗地里修炼过，可要不是今天这样的机会，她永远也无法向潾祈报仇！</p>
即便今日她终于得到了报仇的机会，这机会也是用鲛人族千万血脉换来的。</p>
如今鲛人族走向了末路，血脉凋零，月姬自己也抛弃了原本的身份。</p>
其中的痛苦，又有谁能知道？</p>
当下，就连乐正玉镜都有些踟蹰了：“秦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p>
是啊，该怎么办？</p>
阻拦么？</p>
现在她不敢确定月姬是否就是骊龙，也不知道她的执念到底是什么。</p>
如果她就是骊龙，或许上一世她的执念就是没能亲手报仇？</p>
可如果不阻止......</p>
此时的月姬已经接近暴走，仇恨满身，就连脚下的地面都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和疯狂。</p>
现在还有仅剩的一些鲛人族血脉尚在城内，若是不阻止，只怕整座城都要灰飞烟灭。</p>
那月姬的执念又会是什么呢？</p>
至于乐正玉镜为什么会问，则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p>
他心中坚持着“善”，可是谁又对月姬善、对鲛人善了？</p>
如今月姬只是想要报仇而已，他若是阻止了，那么他心中坚守的善又是对的了么？</p>
眼下，他们二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先静观其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