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9章</p>
“是。”</p>
看着走进来的云斐，九畹的表情十分平静。</p>
她很平静地承认了这个事实，也很平静地看着云斐。</p>
仿佛在等待云斐的惩罚，又仿佛在质问云斐凭什么对她兴师问罪？</p>
一时之间，云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p>
他原本是知道蓝灵灵上门，怕两人/大打出手，所以才过来看看。</p>
可却叫他听到了关于秦宁中蛊的事。</p>
妹妹对此的不以为然，使得他陷入两难境地。</p>
一方面是漠视生命的妹妹，一方面又是处于同一阵营且有所交集的秦宁。</p>
倘若斥责妹妹，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因为从一开始，九畹便是这个性子。</p>
噬杀残暴，心狠手辣。</p>
现在才来斥责妹妹，算怎么回事？</p>
倘若就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义上又说不过去，难道就这样对妹妹犯下的错不闻不问么？</p>
就在他陷入两难之际，蓝灵灵开口了：“你来得正好，管好你妹妹吧，我不管你妹妹的品性如何，但既然是会用蛊，就算是蛊师，轻易对普通人下蛊是坚决不允许的！可别犯了蛊师的大忌！”</p>
她用蛊师约定成俗的准则来说事，这就不涉及到本身的行为道德与品性。</p>
那么，云斐就不必去非要去指责九畹，不该事后没有去处理给秦宁下的蛊。</p>
从而导致有所缓和的兄妹关系变得愈发紧张。</p>
这一番话，无非是给云斐一个台阶下。</p>
谁还没有护短的时候？</p>
谁又能时时刻刻都保持公理正义，准备大义灭亲？</p>
于是云斐拱手：“灵灵姑娘教训的是。”</p>
灵灵姑娘，而不是楚王妃。</p>
说明云斐对话的是第一个炼制出衍蛊的人，而非楚王的妻子。</p>
这也就意味着云斐接了蓝灵灵的这个台阶，准备把此事默契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可是这时，九畹却开口了：“既是做了，我也不怕担责，要不，蛊王你就处罚我吧。”</p>
蓝灵灵一听，顿时就横眉竖目。</p>
这小妮子什么意思？</p>
给脸不要脸？</p>
还挑衅上了？</p>
可她正要发怒，却见九畹一脸平静。</p>
这神情没有挑衅，反而更像是承认错误？</p>
只是这承认错误的方式，未免太别扭了。</p>
直肠子的蓝灵灵，一事处理不了其中的弯弯道道，此时思绪忽然卡住，竟然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p>
九畹对蓝灵灵的反应十分失望，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也真是好命，就这脑子还能混得风生水起，也没有人把你卖了。”</p>
蓝灵灵恼羞成怒：“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p>
九畹轻笑一声：“你看，连吵架都没有水平。”</p>
蓝灵灵更加恼怒，可很快就反唇相讥：“你会吵，不也被小茜欺负得抬不起头么？”</p>
提及旧事，九畹面色顿时大变。</p>
她愤怒地盯着蓝灵灵：“你找茬是不是？”</p>
蓝灵灵撩了袖子：“不是你先开始的，怎么你还委屈上了？是因为揭了你的伤疤，你忍不住了？”</p>
九畹胸膛起伏：“你怎么像泼妇一样！”</p>
蓝灵灵回怼：“泼妇也比你这毒妇强！毒妇！毒妇！你就是毒妇！”</p>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大打出手。</p>
云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p>
他是谁？</p>
他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