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雪，说来就来。</p>
比起离开许都的那场雪，这一场下的更猛些。</p>
和王嫣坐在帐篷里，曹铄烤着火，不时还跺跺脚。</p>
“这么冷？”王嫣问道：“我怎么没感觉到？”</p>
“其实不是冷。”曹铄说道：“我就是想烘托一下气氛，下雪天不跺跺脚，总觉得好像不配合老天似得。”</p>
王嫣一阵无语。</p>
来到帐帘前，她掀开往外看了一眼。</p>
“怎样？”曹铄问道：“雪是不是很大了？”</p>
“是很大。”王嫣说道：“也不知道能下多久。”</p>
“该打仗了。”曹铄咧嘴冲她一笑：“大仗。”</p>
“我听郭欣小姐说过，一般来说打仗都是冬养春战。”王嫣说道：“如今下着大雪，打什么仗？”</p>
“懂的不少！”曹铄笑道：“你说的也没错，然而冬养春战是正常的情况下，如今情况不同寻常，张秀和贾诩当然会选这个时候下手。”</p>
“不管怎样，我要跟在你身边。”王嫣说道：“甄姬姐姐她们对你这次出征始终放不下心，陪着你出来，我就的随时保着你周全。”</p>
“我是那种需要女人保护的？”曹铄笑道：“一旦开战，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会有事。”</p>
王嫣没有吭声。</p>
曹铄接着说道：“可不要不听话，你在我身边，我还得想着保护你，反倒会乱了我的阵脚。”</p>
“你是说我没用？”王嫣问道。</p>
“离开许都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没杀过人，无论剑法有多好，上了战场也是负累。”曹铄说道：“如果真想帮我，最先要解决的就是杀人。”</p>
“不就是杀人。”王嫣说道：“有什么不敢？”</p>
“行！”曹铄说道：“过几天我给你弄几个人杀，如果你能下得去手，我会带你上战场，假如你下不去手，就乖乖的在这里等我。”</p>
“公子从哪找人给我杀？”王嫣问道。</p>
“快要打仗了，敌军斥候总能抓住几个。”曹铄微微一笑。</p>
“公子！”他话刚落音，帐外传来纪灵的声音：“刚才将士们巡视周边，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p>
“抓住没？”曹铄问道。</p>
“抓住了！”纪灵说道：“已经审问出来，是张秀探马。”</p>
看向王嫣，曹铄笑道：“正说着要给你抓几个人来杀，这就有了，还真是巧。”</p>
“有什么不敢的。”王嫣不服气的说道：“我陪你过去。”</p>
带着王嫣走出帐篷，曹铄向等在外面的纪灵问道：“人在哪？”</p>
“就在前面。”纪灵往前面不远几个曹军围着的地方一指。</p>
“他有没有说什么？”曹铄又问。</p>
“什么有用的都没说。”纪灵说道：“他只招供是张秀派来打探军情的。”</p>
“过去看看！”曹铄招呼了一声。</p>
曹铄来到，围着敌军斥候的曹军纷纷让开。</p>
雪地中躺着一个穿着深衣的汉子。</p>
汉子满脸是血，显然刚才被打的不轻。</p>
“谁派你来的？”曹铄问道。</p>
“张秀！”躺在雪地里，汉子有气无力的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