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约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只管说就是。”曹恒示意他说下去。</p>
姜维说道：“我看过地图上标注的羯人部族所在，它们其实分散的很开，我们根本不可能沿着一条线推进，把他们一个个的铲掉。”</p>
“我知道，其实我也琢磨过。”曹恒回道：“要是依照地图上标注的顺序逐个推进，必定会引起石邪弈于的怀疑。只怕我们还没有把他们的部族全都给灭掉，他就率领羯人杀了过来。”</p>
“不知长公子有什么打算？”姜维追问了一句。</p>
曹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句：“伯约认为我该有什么打算？”</p>
姜维回道：“我认为长公子应该沿着地图上标注的路线一路往北。”</p>
“怎么说。”曹恒示意他接着说下去。</p>
“大军一路往北，然后朝着石邪弈于的王庭方向进发。”姜维说道：“如此一来，石邪弈于即便发现不妥，也一定会固守王庭。等到离他的王庭不是很远，长公子再带着我们掉转方向往南，把一些遗漏了的羯人部族给灭掉。如此一来，石邪弈于肯定是会看出我军的真实意图。等他率领羯人杀过来，长公子可以领着将士们在击破一处羯人部族以后，驻扎在那里，和石邪弈于展开决战。”</p>
“要是依着伯约，决战应该会在我们彻底灭掉羯人各部族之前展开。”曹恒问道：“要是其他羯人趁着这个时候逃散，我们该怎么办？”</p>
回头望了一眼在远处驻扎的猎人们，姜维回道：“长公子其实不用担心。即便我们没有足够的精力对付逃散的羯人，他们那些人也一定不会给羯人逃走的机会。”</p>
“他们人数终究不是很多。”曹恒摇头：“伯约太倚重他们，终究是靠不住。”</p>
“要是依靠他们打仗，当然是靠不住。可要是依靠他们灭掉羯人部落，我认为已经是绰绰有余。”姜维回道：“在那里驻扎着的人，虽然都是三五成群，根本不成建制。然而要是攻打羯人部族，我认为他们一定会是相互联络，在拥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会发起进攻。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与石邪弈于决战之后，羯人的部族就可以交给他们，我们只要专注的考虑怎样把石邪弈于给灭掉，也就可以了。”</p>
曹恒点了点头，看向陆逊问道：“伯言也是这么认为？”</p>
“其实是我和伯约先前有过商议。”陆逊回道：“我俩都认为用这个法子，可以把羯人剿灭的更加干净。不过这里毕竟是关外，不仅地形复杂，放眼望去，周边也很辽阔。只要羯人想走，他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而且我听说石邪弈于是驻扎在云中郡，那里距河套很近，只要他逃进河套一带，我们就将直面匈奴人。匈奴人会怎样对待我们，其实长公子和我俩都没有太多的把握。”</p>
“匈奴人其实早就今非昔比，我要是他们的大单于，绝对不会为了羯人而得罪大魏。”曹恒说道：“可我毕竟不是他们的大单于，而且羯人一旦被灭掉，匈奴与大魏之间就再也没有第三股势力。双方一旦接壤，彼此攻打的可能就将无限扩大。为了在河套与大魏之间有处屏障，匈奴人很可能会选择帮助石邪弈于。”</p>
“要是他们真的这样，长公子有什么打算？”姜维问道。</p>
“还能有什么打算，无非一个打字。”曹恒站了起来，对俩人说道：“我们已经来到关外，接下来的事情很多都不是被我们掌控着的。与其现在去考虑，还不如干脆不去想，只等发生了再琢磨不迟。”</p>
姜维和陆逊对她的这一说法也是十分认同。</p>
就眼下的形势来说，局面还很是复杂。</p>
现在考虑太多，无非给自己多添烦恼，与其现在去考虑，还真不如干脆放手，任由事情发展。</p>
等到将来果真发生了他们担心的情况，再根据具体出现的事宜作出调整。</p>
那样将会更稳妥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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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大军出关以后，依照他和姜维、陆逊作出的部署，一路朝着北方推进。</p>
沿途他们遇见的羯人部落，纷纷被大军攻陷。</p>
被俘获的羯族女人在聚集到一定数目以后，曹铄会派出兵士押送赶往雁门关。</p>
随着一个个羯人部族被攻陷，无数羯族女人被俘获，而部族中的男人则被杀个精光。</p>
大军推进的速度不慢，攻打一个部族也不是特别困难。</p>
日子一天天过去，曹恒率领的大军已经击破了十多个羯人部族。</p>
当他们再次击破一个羯人部落的时候，曹恒仰脸望向铅灰色的天空。</p>
天空阴云密布，虽然是在寒冷的冬季，可吹来的风却带着一丝暖暖的意思。</p>
“要下雪了。”骑在马背上，他对身旁的将军们说道：“处理了这里的尸体，让将士们就在此处驻扎。”</p>
“羯人常年生活在北方，他们比我们更擅长搭建帐篷。”陆逊说道：“下雪天选择他们的部族驻扎，确实再合适不过。”</p>
姜维问了一句：“长公子，我们在这里俘获的羯人女人也是不少。要不要派人把她们护送回雁门关？”</p>
“寒冬时节，将士们的被窝里最好还是偶尔有个女人比较合适。”曹恒问道：“到如今已经有多少羯人女子被俘获？”</p>
“其实也没有多少。”姜维回道：“算起来不过三四千名。加上早先送回去的两拨，如今留在这里的只有一千多人。”</p>
“落雪时节，将士们会很无聊。”曹恒说道：“先不要把那些羯族女人送回去，给她们留在军营里。凡是操练勤苦的将士，可以选个女人陪睡一晚。要是哪个人连续多日操练勤苦，他就每天都能有女人陪着睡觉。”</p>
曹恒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确实是出乎姜维等人的意料。</p>
他们还没来及提出质疑，曹恒接着说道：“你们也可以选择羯族女人侍寝，甚至可以挑选两个留在帐中。身为将军，要是连这点好处都没有，岂不是连士兵都不如？”</p>
姜维等人面面相觑。</p>
跟随曹恒来到雁门关，先是杨阜给他们每人送了一位舞姬，这回曹恒又要他们挑选羯族美人，将军们可以说是过的并不枯燥。</p>
眼看将要下雪，要是真能有两个羯族美人陪在身边，日子还确实是好过不少。</p>
曹恒抬起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岔开了话题：“这场雪看来不会太小。”</p>
“关外的雪，要么不下，一旦落下来，总是不会有个停歇。”陆逊回道：“说不准一场雪能下三五天……”</p>
“真的只下三五天，大雪还不至于封路。”曹恒说道：“我担心的是雪一旦落下来，就不是三五天那么简单。”</p>
“像这样的云层，也只有三五天而已。”陆逊说道：“真要是下起来没停的大雪，云层绝不会是这个颜色。”</p>
曹恒看向他，微微一笑问道：“伯言认为要是下起来没个停的大雪，云层应该是什么颜色？”</p>
“下起来不会停的大雪，云层应该是黑色。”陆逊回道：“即便不是黑色，也要比现在浓重的多。”</p>
“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曹恒微微一笑，向众人下令：“传令下去，要将士们就地扎营。部落还是太小，哪容得下数万大军？”</p>
众将军应了一声，各自招呼本部兵马扎营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