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什么时候融化的,迎春花什么时候开的,他们都记不清了。
忽然之间,学校就开了最后的动员会,然后把他们赶回了家。
他们依旧约好去图书馆,把准考证放在家里最显眼也最重要的地方。
学校二模难度很高,大家都考的不太好,三模又出的太简单,快考试前,谁心里都没有谱。
到高考那天,是江枝北开车送她过去的。三中很多人都在这个考场,阮之南到门口的时候,班里人不少都找到彼此,在闲聊天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阮之南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傅从夜。
他个子又长了一些,在人群里更显眼了,大概因为傅从夜总跟他们一起说说笑笑,表情晴朗了些,他的传说在学校淡了很多,害怕他的人少了,自然有人就敢大胆的去看他那张脸。
现在的傅从夜只是三中的一位平平无奇的帅逼学霸。
话少,没脾气,但也不爱搭理人的那种。
阮之南穿着蓝色棒球服外套,赶紧跑过去:“你在等我吗?”
傅从夜穿了个t恤,前头写着“孔圣降临”背后写着“牛顿上身”。
傅从夜一愣:“你没穿——”
阮之南拉开棒球服外套,笑道:“怎么可能没穿。”
她拉开拉链,正面是“莎士比亚附体”,背面是“爱因斯坦身授”。
傅从夜笑了:“你非要在网上订的衣服,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穿,我就跟你翻脸了。”
阮之南:“啧,怎么能不穿战袍。咱俩教室是临着。”
上楼去各自找教室,果然在对门,检查准考证,验证指纹,考过太多试,反而没什么紧张的。阮之南的朋友圈子遍布帝都各个高中,随便进个考场,就是没有同班的也有别的认识的,还转头聊起了昨天紧张到在王者峡谷被人屠到爬不起来。
但阮之南没注意到,如果两边教室不关门,傅从夜坐的位置是能看到她的。
而傅从夜在等发卷子的时候,一直在注视着她。
他心道:还说不紧张。平时怎么可能这么迟钝。
第一门就是语文,阮之南应该没有太忧愁,她一直低头唰唰唰在写,今年阅读题出的有点偏门,估计会让她犯难。作文题目出的过分宽泛,对于写习惯议论文的学生来说或许很难写,但傅从夜教过她如何在题目实在抓不准论点的时候,直接写散文,应该没问题。
毕竟他这么多年都是语文考试写散文,认真考试的时候都能写出近满分的作文来。教她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写作文一般都是文笔平实,但是情绪很真挚,从来不搞那种作文套路或者俗套故事,文字里有她以小见大的善良和思索。傅从夜写完的比较早,他放下笔之后看向阮之南,她作文写得很认真——她认真的时候,头会低的很厉害。
而且在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左右,她写完了。
阮之南深深吐了一口气,先检查了一遍前面的题,检查了一遍答题卡,而后才托腮返回去看那篇阅读的文章。
直到卷子收上去以后,各个同学还不能离开座位的时候,她才转头发现了傅从夜。
她托着腮,手指夹着笔,远远对着他抿嘴笑起来。
语文自然没问题。
后来几场考试,她只说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问,她想了十几分钟做不出来,就干脆放弃了。
好像大家考的都不错,阮之南最后考完一门物理之后,更是整个校区里第一个奔出校门的。
不论是她狂喜到在空中劈叉的姿势,还是“爱因斯坦身授”的上衣,显然都吸引了一大帮在考场门口的记者,阮翎带着口罩亲自来接孩子,他还没挤过去,就先看到一群记者朝阮之簇拥过去。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她,惊声道:“你是……元令羽的……女儿?!”
阮之南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不,今天我是爱因斯坦麦克斯韦普朗克海森堡附体的第一物理学神!”
阮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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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明天继续。既然是七夕,就要来点高浓度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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