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我房间。
剩下的话语他尽数吞了回去。
身体有些僵硬,他略微无措地看着扑进怀里的人。
她今天的情绪不对劲,见完纪思凌后他就感觉到了。
可她不说,他也不方便问。
他也隐隐能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奇怪的梦境应当与她有关。
可他不知道,她此刻抱着他,是把他当成了谁?
他应该推开她的,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今夜的安辰似乎格外的脆弱。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体还在无意识地颤抖,透着慌乱与悲伤。脖颈上的白骨十字紧贴他的胸膛,回应着他心跳的铿锵。
良久,牧凡叹了口气,伸出手回抱住她,轻拍她的背脊安抚。
“……牧凡。”
她轻轻唤他。
“嗯?”
她又不说话了。
又一会儿,她窝在他怀里闷声说:“我做噩梦了。”
他轻拍她背脊的手微顿了顿,复又轻轻摩挲她的黑发:“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真的能过去吗?
她收紧了抱着他的手,合上眼藏起沁出的泪意。
她曾经绝望地质问过,为什么这一切的不幸与悲伤都要由他们来承担。
他也是这样沉默地抱着她,敛去所有的无奈,替她在绝路中谋取那一线生机。
牧凡拥着她枯坐一夜,直到窗外黑夜褪去,投下一抹晦暗交明的淡青色。
刺耳又激烈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室沉寂,伴随着许念着急的呼唤。
“队长,队长醒醒!”
“非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