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歪眼斜，抽个不住。</p>
李琮气急败坏，破口骂道，“什么金枝玉叶天潢贵胄，原是不知羞耻的荡妇！”</p>
他和一个侍卫将皇上抬出府去，将一辆车撵赶到厅院中，将父皇平抬上车。</p>
并连夜急召薛家已经致休多年的老神医连同薛青马上进宫。</p>
这一切都出乎四皇子和皇后意料。</p>
连六王爷也没想到皇上会气得犯了“风疾”。</p>
此时他的老父皇可不能出事。</p>
他是真心为父皇龙体安康担忧。</p>
公主什么也不知道，她处于深度睡眠或是昏迷之中。</p>
所有事情缘于修建公主府那段时间。</p>
她受到牧之邀请，住在牧之买下的郊区大宅中。</p>
那宅子依山傍水，下雨时如水墨画一般美丽。</p>
在那里，她学会了服食“五石散。”</p>
第一次见牧之服用，她很好奇。</p>
牧之在大冬日里身着单薄而柔软的丝织旧袍，敞胸露怀却毫无寒冷之态。</p>
他闭目，脸上尽是通泰舒服，“这是古籍中的仙人散，又称五石散，服之神思清明，强身健体。”</p>
这药的确有短期让人强壮和精神焕发之感，但它有毒。</p>
长期服用如慢性中毒。</p>
“此时天冷还好，若天暖时，需得行散。”</p>
公主不知何为“行散”，也十分好奇这药究竟能让人舒服到何种地步。</p>
牧之拿出一剂，眼含笑意，如魔鬼诱惑，“想知道自己试试？”</p>
此宅阺中只有他二人，连佣人也没有一个。</p>
公主不怕出丑，拿过药剂便和水服下。</p>
这药石用了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五种方子，服下后燥热绘烈。</p>
魏晋之时，服食五石散流行于文人之间。</p>
夜间若看到有人赤着身子在疯狂奔跑，大约就是那人在“行散”。</p>
这只是“行散”的一种方式。</p>
这药其实是为房事助兴之物。</p>
公主服下后，顿觉精神百倍，神识清明，过上一会儿又有种从头顶通泰至脚心之感。</p>
又觉心内燥热不堪，难以自控。</p>
牧之见她双颊发赤，知道生了药效。</p>
将她抱起，走到自家浴房内，池内有微温热水，在此季节这温度着实有些低。</p>
可公主进入水中却觉得十分受用，仿佛夏日最热时吃了片冰湃西瓜。</p>
她闭起眼睛，通身五感较之服药前灵敏数倍。</p>
清晰地感觉到水波在轻抚她的肌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