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足勇气，刚要开口，却被一双唇堵住了嘴。</p>
她只轻轻吻了他一下，便松开了，却将金玉郎鼓足的勇气瓦解得烟消云散。</p>
他这一生没求过什么，没想留住什么，只有这一件事，明知得不到，却想多挽留一会儿。</p>
终究，错过最佳时机，告诉她真相。</p>
他一双手臂紧紧拥抱着她，像要勒断她的腰一样用力，想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中。</p>
他转过头，眼泪还在向外涌，似要把这一生的眼泪全部在这一夜流尽。</p>
凤药觉得后背湿了，血又开始流，因为金玉郎拥抱她太用力。</p>
她没出声，却也感觉到对方有巨大的难言之隐。</p>
她不逼他，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对她说的。</p>
突然，玉郎一把推开她，并用手捂住凤药的嘴。</p>
凤药寒毛直竖，她也听到从洞口传来几人粗重的呼吸，和低声嘀咕。</p>
似是有人受伤，另外两人架着那人。</p>
玉郎怕对方点火，他用力按住凤药肩膀，示意她呆在原地不动，自己摸黑向声音来处走。</p>
洞口微明，对方有三人，一人受伤站不起身，看穿着是个小头目。</p>
那人靠着洞壁坐下来，喘着气，口中不停骂骂咧咧。</p>
另两人中一人出去查看情况，还有一人打算为伤者包伤口。</p>
玉郎瞅准时机，欺身上前，一把捂住没受伤之人的嘴。</p>
手中匕首一抹，那人脖子出现一道长长裂口，血慢慢涌出来，玉郎右手执刀按住他额头，左手掰住他下巴，一双铁手将头利落一拧，耳朵中只听到“咔嚓”……</p>
松开手，那人像个没头鹌鹑，一声不吱，就软在地上。</p>
在玉郎杀了这人的同时，凤药已执刀轻盈跃出洞口，埋伏在洞口边。</p>
出洞之人走出几步，见周围没人过来，暂时安全，就回洞恰见玉郎在暗处死神般看着自己，同伴倒在他脚下。</p>
他怪叫着抄刀向玉郎刺，玉郎只执匕首，对方倭刀很长挥过来，玉郎盯着长刀，伸出匕首去挡，那刀定在高处不动。</p>
凤药已从身后偷袭身成功，玉郎一把将匕首攮入对方心脏位置来回拧了几下，又抽出。</p>
此时凤药早拔出刀，将刀对准靠在洞壁上的倭人脖颈处。</p>
那人突然结结巴巴说道，“别、别杀我，我有钱，我认识你们的六王爷。”</p>
凤药瞪着他，回看玉郎一眼，两人对上眼神，凤药回头邪气一笑，蹲下身，刀仍指着他脖子，“他给你多少钱？”</p>
她手掌一伸，“给我，也许我能饶你。”</p>
倭帅指指自己怀里，“在这儿，我手臂断了，拿不了。”</p>
他那双三角眼咕噜咕噜乱转，不知打得什么主意。</p>
凤药站起了身，冷冰冰看着这团丑肉。</p>
闭了下眼睛，将刀扎入对方脖颈中，毫不犹豫。</p>
倭帅嘴中吐出泡沫，抽搐几下，咽了气。</p>
玉郎用刀挑开他的衣服，衣服中暗藏一枚小小铁蒺藜，若是手摸入，说不好就得扎上一下。</p>
倭帅贴身穿着护胸甲，甲上有几处箭痕，若不是这甲衣，他早死几次了。</p>
甲子下面，的确有银票，凤药毫不客气，将银票尽数取走，揣自己怀里。</p>
这一切发生到结束，不过几分钟。</p>
凤药擦净了自己的刀，收起来，心中只有一片安静。</p>
这一次，她不再担心自己会因为杀人而做噩梦。</p>
两人力歇，刚坐下，玉郎咳嗽起来，喷出一口血，他闭起眼睛靠墙安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