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走出未央宫门，看到甬道中点着的一盏盏暖黄的宫灯，虽不甚明亮，却散着暖意。</p>
和未央宫隔着一道门仿佛隔着阴阳。</p>
第二天她一直惦记再去趟未央宫，结果给琐事绊住，一直忙到晌午后。</p>
等皇上歇过午觉她才得了空。</p>
路上遇到内务府的太监，拿着两只大笼子，笼着黑布走在她头里。</p>
凤药慢下脚，未央宫独处一隅，有个小路抄近路可达。</p>
那名太监就是向那方向而去。</p>
她不远不近跟着，果见太监入了未央宫。</p>
凤药不等关宫门，喊道，“等一下。”</p>
小宫女说容娘娘天不亮就起来，用过午膳这会子累了又睡了。</p>
“那算了，叫赤芍出来。”</p>
小宫女从开门就一直低着头，此时仍是不抬头，只说了句，“赤芍姐姐不在。”</p>
“去哪了？”</p>
“回姑姑，我位份低不知道。”</p>
凤药有些遗憾，见内务府的太监出来便告辞出了未央宫。</p>
那公公认识凤药，赶紧给她请安。</p>
凤药随口问送了什么东西进来。</p>
“一只八哥，一只绿鹦鹉。”太监一脸不耐烦。</p>
“容妃娘娘最得宠，但事太多，她要的猫儿狗儿都快能开个杂耍班了。”</p>
太监行了礼走远了，留凤药独站原地。</p>
凤药心中疑云更盛，昨天她才去过，哪有什么猫儿狗儿。</p>
联想到她看到的猴子，她心中有了不好的联想。</p>
回了含元殿，她亲手做了糕点，沏了茶，李瑕闻到甜香笑眯眯放下笔，“今天什么好日子，你肯动手做点心给朕用？”</p>
凤药笑笑只管给他倒茶，“好香。到底你用心，怪不得先皇在时最喜欢你。”</p>
“你也喝一盏。”李瑕也帮她倒碗茶。</p>
“你面色不悦，有心事？”</p>
“是。”凤药起了身，跪下道，“请皇上召幸容妃。”</p>
李瑕平静叫她起来，“你以为朕怨她，才不愿召她侍寝？”</p>
“难道不是皇上故意冷落她？多贵重的东西也弥补不了她心上的空虚，她需要的是人。”</p>
“怕是徐乾那个人吧。”李瑕似笑非笑，不冷不热。</p>
凤药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皇上的好心情因为提起容妃已经不悦。</p>
“朕最近心情不好，不怨你，你起来。”</p>
凤药这才起身，正想说说未央宫的事，皇上却先开口，“很多大臣都上折子，叫放了皇太后。”</p>
“朕这后宫，快被他们王家女填满了。”</p>
皇上为难，凤药知道，虽坐上皇位，但政令难行，别说一直想搞的“举寒门”连肃清自己后宫，他都做不到。</p>
太后是长辈，皇上虽说认了皇贵太妃为母，但也算是太后的儿子。</p>
大周以孝治天下，他没有一直圈禁“母亲”的理由。</p>
皇上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且是因为女人而起。</p>
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哄容妃？</p>